沈阿汣抗拒道:“不用了師父,我根本沒事,是皇上大驚小怪嘛,不用把脈了。”
段鑫玉斥責道:“你這個樣子像是沒事嗎?我是神醫,看你一眼就知道你什麼情況了,還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兒?”
沈阿汣沒辦法,只好伸手給他把脈。
段鑫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南宮禦燁連忙問道:“段神醫,阿汣她的身體……”
“蠱毒又往五髒之處內入了幾分,還得換一張藥方才行。”段鑫玉少有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這說明,沈阿汣的病情已經比他預料的要惡化得快。
紅雪蓮在皇宮,在除掉江褚之前,是拿不到的,江褚又如此狡猾,對付他絕對不容易。可是沈阿汣的情況,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南宮禦燁開始焦慮起來。
“我去換一張藥方讓人去抓藥,熬好就送過來。”段鑫玉起身要走,叮囑沈阿汣道:“記住,要好好休息,不能再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聽見了嗎?”
“我知道了,師父。”沈阿汣誠懇地說道。她也想能夠好好休息,可是現在事情很多,她忍不住會多想,一多想,就休息不好。
段鑫玉出去之後,南宮禦燁坐到床邊,握住沈阿汣的手,半天都沒有出聲。他臉上凝重和焦慮一眼便見,看得沈阿汣很揪心。
“阿汣,朕是不是太沒用了?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
沈阿汣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眶一下子就熱了。“南宮禦燁,不要這麼說,你已經很盡力了,任何事都無法立刻做成的。要拿到紅雪蓮,就得謀劃好,一步一步來。”
“可是已經沒有時間讓我一步一步來了,我怕……”南宮禦燁握住沈阿汣手的力道大了幾分。“我怕,會來不及。”
如果在蠱毒全面發作之前拿不到紅雪蓮,沈阿汣就只有死路一條。沈阿汣一直都很樂觀,但是到了最後關頭,也無法再樂觀了。
這天上完朝之後,丞相準備離開皇宮,一個宮人走過來,說皇上有請。
丞相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不知道皇帝究竟想做什麼。跟著宮人來到禦書房,丞相心懷忐忑上前行禮:“臣參見皇上。”
“丞相免禮,”江褚含笑道,擺擺手吩咐宮人都下去,才又道:“朕聽說,丞相手裡,有失蹤多年的兵符?”
丞相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鎮定道:“皇上所說的失蹤多年的兵符,臣聽不明白。”
江褚的嘴角微揚,露出冰冷的笑意,緩緩道:“十年前北疆十萬軍隊的兵符,失落十年,一年前落在了丞相的手裡,丞相以為朕不知道?”
“皇上……”丞相欲解釋,江褚卻忽然換了一副嘴臉,滿面怒容地拍案而起:
“還想狡辯,朕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那號令十萬軍隊的兵符就在你丞相府裡,丞相是想自己交出來,還是朕派人去丞相府搜呢?”
丞相臉色平靜,立刻跪了下來,道:“皇上,兵符真的不在臣的手上,臣根本不知道什麼兵符的事,請皇上明察!”
“還不肯承認是嗎?”江褚冷笑著坐回去,眼睛緊緊地盯著丞相,“你應該知道,私藏兵符是死罪,朕是可以將你的丞相府滿門抄斬的。”
丞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面上仍然沒有出現慌亂的表情。兵符他已經交給了四皇子,江褚就算派人去丞相府搜,也搜不到什麼。
至於查抄丞相府,這是要將證據的,而江褚手裡,肯定沒有充分的證據,否則,他早就查抄丞相府了,根本不會有這一場對話。所以,丞相併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