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燁道:“這一點段神醫不必擔心,我安排了暗衛在暗處盯著,他跑不了的。”
段鑫玉正要說什麼,沈阿汣就走了進來。
看見段鑫玉滿臉怒容,沈阿汣覺得奇怪,問道:“師父,發生什麼事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她的第一猜測是,南宮禦燁惹到老人家了。
段鑫玉直接說道:“我懷疑,那個四皇子就是給你下蠱毒的人,現在要去找他。”
沈阿汣震驚,看看段鑫玉,又看看南宮禦燁,問道:“四皇子?怎麼會是他?”
不等南宮禦燁回答,段鑫玉搶先說道:“皇上夜探四皇子府時,帶回來一個香爐,香爐裡有催動十日斷腸蠱的香的殘灰,不是他還能是誰?”
南宮禦燁將在四皇子府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沈阿汣聽。
沈阿汣陷入沉默,思索片刻,看向南宮禦燁:“據皇上所說,當時是有人要將香爐拿走,說明背後的人很可能想要銷毀香爐。
如果真是四皇子下的毒,他應該早就將其銷毀了才是,不可能留著它,等著別人去查,況且而四皇子身在天牢,與外界完全隔絕,怎麼可能有能力派人去做這件事?”
南宮禦燁點點頭,他所考慮到的,正是沈阿汣方才所說的,因此,他才覺得四皇子不會是下毒之人。
沈阿汣勸說道:“師父,四皇子很有可能不是給我下毒的人,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這樣沖上門去,未免不妥。還是再等等吧。”
經過沈阿汣的分析和勸解之後,段鑫玉慢慢冷靜下來,洩氣道:“反正中毒的是你,你都不急,我這個老頭子急什麼?”
沈阿汣簡直哭笑不得,趕忙說道:“我知道師父是關心我,這才沒有想得這麼深遠,師父的關懷令徒兒倍感溫暖,謝謝師父。”
段鑫玉哼了一聲,轉身回去搗鼓草藥了。南宮禦燁見了這場景都忍不住想笑,這段神醫,真跟個孩子一樣。
沈阿汣搖搖頭,跟著南宮禦燁回了房間休息。
沈阿汣靠在床頭,一邊喝羹湯,一邊問道:“你說四皇子入獄,耀皇給出的理由是通敵賣國,謀權篡位?”
南宮禦燁點頭,道:“沒錯,所以我在想,會不會,咱們跟四皇子的合作,被耀國的某個高官知道了?”
之所以說是高官,是因為一般人根本掌控不了這麼一場陰謀。
沈阿汣思忖須臾,說道:“很有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可能那人就是特意借四皇子的手來除掉我們。
而且四皇子被下獄斬首,剛好連四皇子也除掉了,一舉多得,死無對證。”
南宮禦燁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季翔被殺之前,說了一個‘天’字,很可能是那個人的名字裡面有個天字,或者官號裡有個天字。”
“‘天’字?”沈阿汣覺得很摸不著頭腦,“完全不記得認識這麼個人,咱們又跟他有什麼仇?”
“我也想不到。”南宮禦燁愁眉深鎖,沉吟片刻,道:“耀國的朝堂有些什麼人,沒有人比四皇子更加清楚了,我想,應該去找四皇子一趟問問看。”
“嗯。”沈阿汣也同意他的說法。醒來這麼長時間,沈阿汣已經又有些睏倦,仍然有些蒼白的臉上滿是倦色。
南宮禦燁便將她按回床上躺著,道:“你就好好休息吧,這些事情交給我。”
沈阿汣乖乖應著,閉上了眼,忽然又睜開,道:“你要看好師父,別讓他亂來。四皇子到底跟咱們有聯盟,要是因這件事誤會他,將他得罪了,將來不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