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阿涵給我熬藥,真是多謝了。”
阿涵一如既往地高冷淡然,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也用不著道謝,要不是師父逼著我熬藥,我才不會這樣委屈自己呢。”
沈阿汣早就已經習慣了阿涵說話的腔調和方式,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南宮禦燁還是第一次見阿涵,聽了這短短幾句對話,不禁對面前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冷傲的少年刮目相看。
一般人,再怎麼樣,面對皇帝和皇後的時候,多少也會有些拘束,但是他卻絲毫不將這些放在眼裡。南宮禦燁只覺得,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
南宮禦燁從阿涵手裡接過藥,說道:“多謝小兄弟了。”
阿涵只是斜了南宮禦燁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阿汣不好意思地說道:“阿涵就是這個樣子,他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南宮禦燁並沒有放在心上,將藥稍微吹涼一些,一勺一勺地喂給沈阿汣喝。
太陽越來越曬,喝完藥,南宮禦燁就催促著沈阿汣回屋了。
沈阿汣的精神畢竟不是太好,雖然比平常要強一些,但也只是撐到了正午時分,稍微吃了一些午膳,就躺下睡了。
南宮禦燁在床邊守了一會兒,離開房間,來到段鑫玉的房間。
他想要問清楚沈阿汣目前的狀況,不管是好還是壞也好,心裡有個數總是好一些。
段鑫玉料到南宮禦燁會來,將他請進屋,一開口就是問:“你來,是想問我關於阿汣病情的事?”
南宮禦燁點頭,道:“是,段神醫,我想知道,阿汣體內的蠱,究竟如何才能解?”
他問的不是能不能解,而是怎麼解,說明他對段鑫玉的醫術很有信心,這讓段鑫玉無形中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
“阿汣所中的蠱毒,名叫十日斷腸蠱。”說話時,神情變得沉重,“這種蠱毒不但非常霸道,而且還很難解。
中了這種蠱毒的人,最初時的症狀只是疲乏,然後很快就會惡化,每天昏睡,只有幾個時辰的清醒時間,而且隨著時間流逝,清醒時間會越來越少。
壽命也會急速減少,不同的中毒情況,壽命的長短不同。到了生命的最後十天,便是最為痛苦的一段時間。
每天都要承受常人無法想象的苦痛,全身疼痛難當,十日斷腸,也就是因此得名。”
南宮禦燁的手不知不覺地握成了拳頭,臉色不斷變換,渾身散發著肅殺的氣息。這種蠱如此惡毒,如果到時候真的發作,要他看著沈阿汣承受那麼多痛苦,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神醫,那這種蠱應該怎麼才能解呢?”這是南宮禦燁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段鑫玉頓了頓,說道:“這種蠱,是子母蠱,阿汣身上的是子蠱,要解此蠱,只有找到母蠱,才有辦法。”
當然,那個母蠱的主人,就是給沈阿汣下毒的人。
只不過,要找到母蠱的主人,還得等沈阿汣醒過來,問問她都見過什麼人才能推測出來。
南宮禦燁滿臉凝重,段鑫玉見狀,寬慰道:“你也不必太過悲觀,能夠下蠱的人不多,要找到這人不難,阿汣的蠱毒不用多久就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