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擔憂地看向南宮禦燁,後者只說了一聲“在外面等著”,便進去了。
營帳裡面,只有一個人,坐在書案前,含笑看著進來的南宮禦燁,正是如今耀國軍隊的主帥江褚。
南宮禦燁徐徐走進,江褚面帶笑容,笑容裡還夾帶著一抹得意,起身走過來,朝著南宮禦燁裝模作樣地拱拱手,道:“好久不見了,黎皇陛下,別來無恙。”
南宮禦燁翻了翻眼皮,定定地瞧著他,道:“江褚,朕的皇後身上的蠱毒,可是你下的?”
江褚笑而不答,頓了頓,道:“皇後娘娘中毒已經有半個多月,現如今,應該是每天昏睡,清醒不到一個時辰,而且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時日恐怕是無多了吧?”
看見江褚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南宮禦燁心中的怒火就翻騰得更加厲害,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之碎屍萬段。
但是他不能,沈阿汣還等著他拿解藥回去救命,他不能沖動。
“少跟朕說廢話,解藥在哪裡?朕今天來,不是來聽你說皇後的病情的,把解藥交出來,你所提出的要求,朕一概都可以答應。”
江褚輕輕一笑,假裝沒有看見南宮禦燁這焦躁的模樣,轉身回到書案前坐下。
兀自慢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喝,道:“黎皇何必如此著急?反正您的皇後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也不在乎這幾天了。
黎皇遠道而來,也算是客人,我們耀國是個十分注重待客之道的國家,不如黎皇坐下來,你我先好好地喝一杯?”
南宮禦燁的臉色驟然一凜,如同蒙上了一層寒霜一般,刀刃一般的視線落在江褚的身上。看得他一陣心虛。
不過江褚畢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也不等南宮禦燁說話,朝著門口吩咐道:“命人準備些酒菜來!”
而後,以一個主人的身份對南宮禦燁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黎皇請坐。”
南宮禦燁又盯著江褚看了一會兒,方才坐下。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江褚身上根本就沒有解藥。
或許,解藥在耀國的皇帝手中。
很快就有侍女端著美酒佳餚進來,將其一一擺在案上。之後,卻並沒有離去。
江褚笑道:“黎皇還沒有嘗過我耀國的酒喝飯菜吧?與黎國的味道很有不同,您不如嘗嘗看。”
南宮禦燁只是坐著,不動也不說話。
江褚又是一笑,看了看貌美如花的幾位侍女,道:“黎皇遠道趕來,肯定疲乏,不如讓這些侍女服侍您去去乏?”
南宮禦燁還是不動,直到一個侍女近前要給他捏肩膀,嘭地一聲,被他一掌打飛,猛然間就吐了一口血。
江褚有些不悅:“黎皇,我是一番好意,我耀國的女子你就算看不上,也不能動粗吧?”
南宮禦燁冷哼一聲道:“江褚,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是在吊朕的胃口,還是你根本就沒有解藥?”
詫異的神色在臉上閃過一剎那,而後又恢複方才的假笑。江褚說道:“黎皇覺得,我在利用解藥騙你?”
南宮禦燁沒有說話。
江褚並不著急,讓侍女們退下。然後自顧自地喝酒。他就是故意在挑戰對方的耐性。
南宮禦燁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