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麟恭敬地行完禮便退了出去。沈阿汣從屏風後面出來,望著司徒麟走遠的方向,面露憂色。
道:“司徒麟現在在軍中一點聲望都沒有,做左將軍能夠鎮得住那些將士麼?”
軍營這個地方,要想讓人信服就得有軍功有威信,否則空降來做將軍,將士們是難以心服口服的。
如果司徒麟不能領將士們心悅誠服,到時軍中會亂,倒是不利於行軍打仗。開戰在即,實在不能出什麼事了。
南宮禦燁深不可測地一笑,道:“司徒麟這個人,是個很有辦法的人,完全有能力自力更生,朕敢擔保,不出三天,他就能令將士們臣服。”
如果司徒麟沒有一定的能力,在軍營混跡十年,也不會收獲幾千士兵的忠誠。
沈阿汣見南宮禦燁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不覺地也放下了心。
望向外面西斜的夕陽,南宮禦燁悠悠舒了一口氣,看向沈阿汣,道:“明日的這個時間就能到達煌州城了。”
早上收到線報,耀國軍隊已經在昨天晚上抵達煌州城外駐紮,估計休整一天,明日就會攻城。
煌州城內雖然只有五萬將士,但守個一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果如之前所預料的那樣,此前司徒麟所帶的那一支部隊,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一位新的左將軍很是不服。
雖然表面上礙於身份對他還算恭敬,但在背後免不得要議論。
“哎,你們說這位林將軍是從哪裡調過來的?怎麼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他?”
“誰知道啊,之前也沒有一點預兆,忽然間冒出來了,也不知道打仗行不行。”
“唉,我看啊,肯定沒有司徒將軍厲害,唉……”話到此處就不免傷感了,說到司徒將軍心裡就一陣傷心,要是司徒將軍還在就好了。
“過去的事了,別提了。”
幾名士兵吃完飯,怏怏地散了。
司徒麟在一個轉角處走出來,神色有些複雜。
雖然他之前是為耀國做事的,但是馳騁沙場這些年,對於這些追隨在身邊的將士,還是付出了真感情的,對這些兄弟,他實在有愧。
方才聽他們提到自己,有些感動,更多的是羞愧。
他抬頭望天,吸了吸空氣,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既然對不住他們,那從今以後好好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將功補過就是。
司徒麟以林將軍的身份做回了左將軍,但是手下的人不太信服,命令會服從,但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就比如今天早上,他在軍帳前集合訓話,有幾個士兵故意打斷他的話找茬,問他一些問題,看似在請教疑難,實則有挑釁的意味。
要是在以前,他說話時,下面計程車兵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司徒麟沒有發火,反而很有耐心地給他們講解,顯得十分有肚量。
中午休整時又有人說要切磋一二。
司徒麟很爽快地答應,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上,甚至五六個人一同上,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這讓將士們不敢再存小看的心,不過,要讓他們心服口服,還得之後在上了戰場才行。
司徒麟倒也不著急,他是一個在軍營裡面摸爬滾打了十年的人,很清楚一個將軍想要樹立威信需要付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