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汣回答:“應該沒問題,不過目前首先要將匕首拔出來。”說完又吩咐士兵:“去叫軍醫過來,準備好止痛藥和止血藥。”
士兵趕緊忙不疊地跑出去了。沈阿汣蹲在司徒麟的身前,皺著眉頭看向他胸口的那把匕首,愁得慌。
“這匕首就在心髒旁邊一寸處,不好拔啊,一不小心就會要了他的命。”
南宮禦燁道:“如果他能活下來,那是運氣好,若是不能也算是咎由自取了。”雖然司徒麟留著還有大用處,但是救不回來的話,也沒辦法。
沈阿汣繼續觀察著,道:“一會兒還是我親自動手吧,我有信心能夠救他一命。”
軍醫很快就挎著大藥箱氣喘籲籲地趕來了。
沈阿汣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了一名軍醫做助手。
稍微剪開衣服,然後拔刀,軍醫上藥止血,進行得很順利。
花了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沈阿汣才從軍帳裡面出來,南宮禦燁急忙問:“怎麼樣?”
“如果能夠撐過今天,命就算保住了,雖然現在血已經止住,但是傷得深,最終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沈阿汣說完打了個呵欠,著實是累了。
南宮禦燁一把扶住她的腰,道:“瞧你這麼累,趕緊回去歇著吧。”他現在對司徒麟更加痛恨了,要不是顧念著他還有點兒用處,怎麼捨得讓阿汣這麼勞累?
兩人回到主營帳,睡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天就亮了,南宮禦燁因有要事要安排,所以一早就起床了。
等到什麼都安排好,沈阿汣才起床,全軍用完早飯,卯時左右拔營西行。
司徒麟因為傷得重,沈阿汣特意吩咐士兵好生照料,加上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僅過了半天的時間就醒了。
當時大軍正停在一處山谷休整。
沈阿汣正蹲在一顆大岩石上面,捧著髹漆碗在吃飯。士兵跑過來稟報:“啟稟皇後娘娘,司徒將軍醒了。”
“哦?這麼快?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了。”
司徒麟動不了,只能躺在肩輿上,讓士兵們一路抬著走,現下太陽正烈,就這麼躺著未免刺眼,士兵們很貼心地搭了一個小小用布遮著的棚頂遮擋陽光。
沈阿汣趕到時就看見司徒麟臉色雪白地躺在肩輿上,眼睛半眯著,旁邊一個士兵正在給他喂米湯。
士兵看見沈阿汣,立刻起身行禮:“皇後娘娘!”
司徒麟半眯著的眼睛睜開,動了動腦袋看向沈阿汣,眼色十分複雜。
他一醒來就聽說了,昨夜有人來刺殺他,但是匕首刺偏了,沒有將他殺死,是皇後娘娘親自給他療的傷。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剛聽見自己被刺殺的時候,心裡哇涼哇涼的,就像一個被父母拋棄了的孩子一般。
他沒想到,自己為耀國赴湯蹈火,到頭來耀國卻對自己沒有絲毫的信任。就因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要殺人滅口。
而且他也是剛剛知道,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有人監視。
他現下對耀國算是寒了心。
司徒麟蒼白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話,但是發不出聲音來。
沈阿汣蹲下來,徑自給他把脈。脈象雖然微有點弱,但算是平穩,應該只要好好調養,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看來還是自己的藥好啊。沈阿汣有點自得。
“你現在身子很虛弱,要好好調養,別的就先不要想了,養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