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將軍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接下來的一天,幾名重傷計程車兵都被送回了各自的部隊。
這些士兵在司徒將軍的指使之下,對身邊計程車兵有意無意地透露要投奔耀國的想法。
因為軍心本來就動搖,在有人慫恿的情況之下,很快就有人表示願意跟隨。
不過一天的時間,司徒將軍就得到了一個隊的人數支援。
這一個隊裡面,各個營區的人都有,司徒將軍專門挑出在主營那邊值守計程車兵,吩咐他們暗地裡監視皇上和皇後的一舉一動。
司徒將軍說:“現在咱們的隊伍還不強大,要想從二十萬大軍的營地裡逃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因此,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壯大隊伍。”
頓了頓,又道:“必要時,可以取主帥而代之,唯有如此,我們這些人才有活路。”
士兵們都很怕,這是造反,萬一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
但繼續等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沒辦法,只有搏一把了。
於是,南宮禦燁和沈阿汣就被監視了。
這兩日,南宮禦燁整個人很頹廢。一直在為徵糧的事情憂心,眼看著糧草就要吃完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今天下午,睡完午覺出來,南宮禦燁甚至連盔甲都懶得穿了。滿臉倦色,臉色也蒼白。
看著蔚藍的天空一聲長嘆,正準備回營帳去,沈阿汣出來了。
“皇上,太陽這麼曬,還是回去吧。”
南宮禦燁苦著臉道:“皇後,朕很受挫啊。朕第一次親徵,居然被燒掉了糧草,如今二十萬大軍滯留此地無法前行,朕該如何是好?”
沈阿汣安慰道:“總會有辦法的,皇上別氣壞了身子。”
“僅剩的糧草就快要用完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南宮禦燁將視線放到遠方的山頂,“唉,這一戰,註定只能以失敗告終了。朕回去,真的沒有臉見朝中諸位大臣。”
沈阿汣拉了拉南宮禦燁的手,柔聲道:“皇上怎能如此悲觀?”
“並非朕悲觀,而是……唉。”南宮禦燁扶額,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別胡思亂想了,臣妾扶你回去躺一會兒。”沈阿汣於是扶著南宮禦燁進了營帳。
門口不遠處直立著的一名士兵的面色變了變,將方才兩人的對話一一記下,計劃著等換班後去稟報給司徒將軍聽。
沈阿汣和南宮禦燁回到營帳,都看見對方臉上一副隱忍的表情,沈阿汣低聲笑道:“演戲還是挺費神的,憋笑很辛苦。”
南宮禦燁輕輕一笑道:“朕看你似乎還挺享受的啊。”
沈阿汣嘿嘿地笑,又拿起桌上的兵書來看。南宮禦燁則坐回桌案前,繼續處理軍務。
到了晚上,士兵來到司徒將軍的帳前,說有事稟報。
聽完士兵的稟報,司徒將軍微微勾起嘴角,古井一般的雙眸終於有了一絲波動,擺擺手示意士兵退下,坐在案前想了許久。
皇帝已經頹廢至此,想來也沒有什麼鬥志了,更加不會有什麼防範。
事不宜遲,今晚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司徒將軍換好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溜出自己的營帳,偷偷來到主營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