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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就要禦駕親徵前往西北了,南宮禦燁的心一刻變得比一刻沉重。
不是因為他要上戰場而沉重,而是在上戰場之前還想再見一見沈阿汣,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但是現在別說見一面了,他連沈阿汣在哪裡都不知道,所以很苦惱。
每到了夜晚,萬籟俱靜的時候,他處理完政務,放下筆的時候,就尤為惆悵。
其實忙點才好,忙起來的時候可以分散一些注意力,閑下來了,反而整顆心裡面裝著的都是惆悵和思念,無法靜心。
今夜月明,南宮禦燁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默默嘆了一口氣,屏退左右,一個人慢悠悠地在禦花園的小徑上走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北宮這邊,來到舞雲臺所在的那個園子。
站在舞雲臺旁邊直直地發愣,回想起第一次看見沈阿汣在此跳舞的情景,嘴角不禁微微地彎起,眼眸中閃爍著溫柔的光。
正在沉思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有腳步聲,緊接著響起“咔”的一聲,似乎是踩斷了什麼東西似的。
南宮禦燁猛然回神,沉聲問道:“誰?”這裡人跡罕至,晚上更是沒有人,就算是守門的侍衛也不可能亂走,所以他立刻就提高了警覺。
循著聲音望去,叢叢花簇後,月色暈開的銀輝下,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
南宮禦燁猜測是附近某宮裡的宮女,但是一個宮女深夜在此鬼鬼祟祟,怕是有貓膩。他縱身一躍,跳下了舞雲臺,疾步走過去。
沈阿汣聽見人聲的時候,不禁暗罵自己粗心大意,不過她也覺得奇怪,這聲音這麼耳熟,是南宮禦燁麼?他怎麼會在這裡?
沈阿汣拔腿就要跑,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呵斥:“站住!”
她只能停住腳步,卻不敢轉身。
現在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南宮禦燁的武功和輕功都比自己強,這一跑,過來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會被他抓住。到時候更加難辦。
南宮禦燁冷冷地半眯著眼睛,卻在看到她的背影之時,心跳突的加快。這個背影,太像沈阿汣了。他心急地說道:“轉過身來。”
沈阿汣皺了皺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雖然戴了人皮面具,換了另一副樣子。
但身形和聲音都變不了,現在只能裝啞巴,祈求南宮禦燁不會認出自己。
南宮禦燁緊緊盯著面前的人,待她轉過來,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心頭登時猶如被澆下一盆雪水,又疼又涼。是他太想阿汣了吧,這世上身形相似的人很多。
“你是哪個宮裡的,這個時候,怎麼會來此?”這個口吻是質疑的。
沈阿汣裝出一副怯懦的樣子,低頭縮了縮脖子,指了指後面冷宮的方向,發出沙啞的咿咿呀呀的聲音。
南宮禦燁的神色稍微緩和一些,原來是個啞巴。想來是自己多想了吧。沉默須臾,說道:“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沈阿汣如蒙大赦,急忙轉身疾步離去。
清風吹來,拂起沈阿汣身上的衣裙,淡淡的藥香彌散,飄蕩在空氣中,飄入南宮禦燁的鼻端。
南宮禦燁的心猛然一跳,眸色一轉,看向漸行漸遠的白色背影,這股藥香他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