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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成的意思是讓喜梅進去看一看,畢竟喜梅是皇後的婢女,進去的話也沒什麼。喜梅愣了愣,往常這個時候,皇上已經起床洗漱好,要出門了,但是今天卻還在昏睡之中,昨夜娘娘走了,皇上也沒有發現,多半是娘娘在皇上身上下了迷藥。
娘娘走了,皇上醒來後若知道,肯定會很傷心,哪裡還有心思去上朝?但是喜梅一個小小的宮女,又不能直接告訴曹成,說皇上今日不會去上朝了,只好說道:“昨夜皇上睡得晚,可能會起得晚一些,再等等吧。”
說完,喜梅便去了偏閣看小皇子和小公主。她不能這樣進去,要等皇上醒了,發現娘娘不在,尋她問話的時候再進去,可是她該怎麼說呢?娘娘忽然失蹤,皇上肯定會以為娘娘是被人帶走了,她要怎麼說才能讓皇上知道娘娘是自己離開了?
旭日東升時,南宮禦燁才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昏沉,伸手揉了揉額頭,看天色就知道自己起晚了,猛然急忙起身。不過再著急,也要先看一看身側的沈阿汣,每天他都是這樣的,待確定看了沈阿汣的睡顏後,才能心滿意足。
然而,當南宮禦燁轉頭一看,身邊時空的。他的心下意識的一沉,趕緊下床,“阿汣,阿汣!”沒有人回應,只是幾個宮女進來,畢恭畢敬地福身問:“皇上有何吩咐?”
“皇後呢?看見皇後了沒有?”
宮女們面面相覷,搖搖頭,其中一個宮女機靈地說道:“皇上莫急,娘娘定是去了偏殿看小皇子和小公主。”
“快去看看。”南宮禦燁急忙吩咐道,他心裡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昨天阿汣莫名其妙不見了一段時間,他就覺得不太對勁,但是昨天夜色已深,他就不好再多追問,而且她明明說了會一直陪著他的。
宮女氣喘籲籲地回來時,南宮禦燁已經穿好衣服。“回稟皇上,皇後娘娘她,不在偏殿。”
南宮禦燁的身形頓時一晃,猶如遭了雷劈,那種不好的預感尤為強烈。幾乎是吼出來的:“去叫喜梅過來!”喜梅一直是沈阿汣身邊最信任的人,沈阿汣的去向,她或許能夠知道。
喜梅本來在照顧暘兒和玥兒,方才小宮女急匆匆地來問了句“皇後娘娘在不在”,她便知道,自己要被喊去問話了。
南宮禦燁幾乎要停止呼吸了,之前做過的那個夢越來越真實,沈阿汣真的走了,離開他了嗎?眼角餘光忽然瞟到床頭瓷枕下面有個黃色的信封,南宮禦燁拿起來,快速拆開一看,裡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是沈阿汣的字跡:
皇上,得你真心疼愛,是阿汣一生最大的福分,這段時間與皇上度過的每一天都是我此生最珍貴的回憶,我走了,皇上不用找我,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和負擔,我希望你可以無所顧忌地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我會帶著這份回憶在黎國的某個地方活著,我會看著你治理的國家,越來越好,我也會看著你,成為萬世稱頌的明君。阿汣字。
讀完信,南宮禦燁頹然地坐在床沿,一下子從威嚴逼人的帝王成了一個失去摯愛的普通男人。
阿汣離開了,她真的拋下他走了。
來到風庭閣外殿,南宮禦燁滿臉焦急和怒氣地來回踱步,喜梅噗通一聲跪下,南宮禦燁抬起赤紅的雙目,將那封信給喜梅看,低沉的聲音問:“喜梅,皇後與你一向親近,她究竟去了哪裡,你是否知情?”
喜梅看了信,搖搖頭,十分誠懇地說道:“奴婢不知,娘娘從未提起過要走,奴婢……”
喜梅忍不住哽咽了,沈阿汣走了,她也傷心難過,也很想將她找回來,但是她不知道,若非昨夜她剛好撞見,她都不知道她要走。
南宮禦燁的目光登時黯淡了,連喜梅都不知道,看來沈阿汣真的是鐵了心要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了。他的心在一塊一塊地被撕裂一般,疼痛難當,鮮血淋漓。他焦急、憤怒、後悔、心疼。
沈阿汣,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怎麼可以?
不,不論如何,他都要把她找回來,一定要找回來!
這時,外面等候了很久曹成進來,上朝的時間已經耽誤了,他不得不進來催促,但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在說了一句“皇上,您該去上朝了,已經晚了一盞茶的時間了”之後,被南宮禦燁怒吼著嚇得腿軟。“滾,都給朕滾出去!今日不上朝!曹成,去將陳尚喊過來!”
曹成連滾帶爬地出去了,其他的宮人們也紛紛退了出去,寢殿裡一下子只剩下南宮禦燁一個人。
不多久,陳尚便趕來了,神色很是沉重,他聽說了,皇上龍顏大怒,想來是有大事發生,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大事會是皇後娘娘失蹤了。
“昨夜暗衛有沒有跟你稟報,棲霞宮有什麼不同?”
陳尚回想一下,搖搖頭,“回皇上,這兩天暗衛的稟報都是說一切正常。”
陳尚暗暗地捏了一把汗,棲霞宮這邊的暗衛,主要是用來保護安全的,一般會將注意力放在進來的人的身上,如果皇後特意改扮過,要避過他們的耳目,也不是太難,而且皇後的易容術十分高明,暗衛們更加會容易被糊弄過去。
沈阿汣要離開,肯定是會避開暗衛的,南宮禦燁這樣問,只是想確認沈阿汣不是被人擄走,而是自己離開。這兩者有著很大的區別。如果沈阿汣是自己走的,那麼她就是安全的,如果是被人綁走了,那就身處險境,他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派人出去找,將所有的暗衛都派出去找,在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郡縣找,一定要將皇後給我找回來!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沈阿汣昨夜才離開,現在肯定才剛出城不久,就是速度再快,也肯定還沒有走遠,不過也不排除她還在京城的可能性。
陳尚微驚,但也沒有多言,躬身退下了。
南宮禦燁站在視窗,望著外面東升的太陽,一動不動,背影蒼涼而寂寥。回想起昨夜種種,其實一切都已經有了預兆,為什麼他明明覺出不對勁,卻沒有深究,如果他多跟沈阿汣溝通一下,或許她就不會走了。
阿汣,你真的不要我和孩子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