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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大臣此時都已經完全傾向在沈阿汣這一邊,看著顏妃時的眼神都是鄙夷的,心裡認為,這樣的女人,真是罪該萬死。
莫丞相見事情不妙,知道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如果他再不採取措施,恐怕就要牽連到自己,如此,唯有舍棄莫顏安這個女兒了。
“皇上,顏妃淫亂宮闈,為一己之私殺人滅口,心狠手辣,是臣這個父親未能管教好女兒,以致其品行惡劣,此乃臣之過也,請皇上責罰。”說完,還跪了下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父親……”聽到這話,莫顏安登時明白了,自己的父親這是要卸磨殺驢了。她慌亂,憤怒,怨恨,為什麼?她可是他的女兒啊,他就一點也不會捨不得嗎?
南宮禦燁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道:“莫丞相,你是你,顏妃是顏妃,你縱然有管教不嚴之過,倒也不是什麼大罪,起來吧。”莫丞相如果不主動請罪,他時候倒是可以降罪一二,但是人家都當著百官的面俯首認罪了,他便不好多加追究了。
“謝皇上隆恩。”莫丞相顫巍巍地拜了一拜,但是仍然未起身,繼續道:“皇上,顏妃與侍衛私通,罪無可恕,請皇上賜死!”
眾臣都是人精,哪裡不知道莫丞相這是想要跟這個女兒撇清關系,才下此狠手,但這是朝堂,丞相又是百官之首,當著皇上的面,他們只能誇道,丞相大義滅親,高風亮節,乃百官之典範。
沈阿汣說道:“莫丞相,顏妃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這麼急切地盼著她去死?”
莫丞相作惶恐狀,懇切地道:“皇後娘娘,臣並非急切盼著女兒去死,只不過,女兒犯了錯,臣不敢維護,作為父親,臣也捨不得,但是國法大於一切,臣不敢逾越。”
說的真是好聽,沈阿汣暗自冷笑,轉身面上南宮禦燁,面上鄭重地道:“皇上,臣妾認為,顏妃暫時殺不得,顏妃雖然心思歹毒,作惡多端,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深宮女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勢力去殺死一個侍衛?臣妾推測,她的背後,或許還有人指使,不妨先留著她的性命,待日後好好審問。”
莫顏安背後的人,不難猜度,這話一說出來,大家就將心思放在了莫丞相的身上。顏妃是莫丞相的女兒,除了依靠孃家,她還能依靠誰?
莫丞相心頭一凜,嘴角抖了抖,看向沈阿汣,面上雖然謙卑,語氣卻有些懾人:“皇後娘娘此話何意?”
沈阿汣高深地一笑,卻是不說話了。
南宮禦燁故作沉思狀,片刻後道:“就按皇後說的辦吧,先將顏妃囚禁在琉璃宮,具體處罰,日後再做定奪。”
此刻最是絕望的,就是莫顏安了,本來自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接下來就是個打入冷宮的命,在此最失意的時刻,沒想到還被自己的父親捅了一刀,她只覺得,世上的人皆是冷酷無情,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心!
哭著哭著,就笑了,莫顏安看著莫丞相,又看看南宮禦燁,再看向沈阿汣,兩眼一翻,昏了過去。沈阿汣立刻喊了宮人進來,將莫顏安帶回去。
等到莫顏安被送了出去,大臣們紛紛暗自舒了一口氣,今天真是開啟了眼界,還好自己沒有受牽連。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的時候,莫丞相忽然再次開口,卻是對皇後說的:“皇後娘娘,臣有一疑問,娘娘您貴為一國之母,怎麼帶著人皮面具生活呢?您連真實面目都不肯露出來,是為何故?這豈不是有欺瞞皇上,欺瞞天下百姓之嫌?”
沈阿汣眉心一跳,面色漸漸陰沉,她就知道,莫丞相這個老奸巨猾的,不會這麼輕易就罷休。想了想,展開笑顏。
“並非本宮故意帶著面具欺瞞皇上與天下百姓,只不過,本宮年少時,曾經遇到過一位得道高僧,他說本宮最好以另一副面目示人,否則會惹來災禍,還叮囑本宮,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揭開面具。方才,若非顏妃苦苦相逼,本宮也不會揭開面具的。”
莫丞相知道沈阿汣是心口胡謅的,扯了扯麵皮,道:“可是縱然如此,皇後娘娘入了宮,便應該以真面目示人,日日戴著面具,這可是欺君之罪。”所謂欺瞞天下百姓,那都是虛的,只有欺瞞皇帝,那才是實打實的犯罪。
一直沉默的南宮禦燁說道:“在封後之前,皇後早已跟朕講明,她臉戴人皮面具,乃是朕默許的,所謂欺君,並沒有的事,丞相莫要多言了。”
南宮禦燁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按理說,識相的人,都應該知道在此時住嘴,但是莫丞相好不容易抓住了沈阿汣的把柄實在捨不得放棄,便還欲再說,“皇上,這……”
“好了莫丞相,朕說過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休再多言!”南宮禦燁厲聲打斷,臉上已隱隱有怒氣。
莫丞相意識到自己的確不該再多說,這才閉上嘴。
今天的早朝,比以往的要長了好些,處理完後宮這一出鬧劇之後,沈阿汣便退下了,大臣們又將自己準備好要上奏的事務一一上奏完,之後便退了朝。
沈阿汣一直等在屏風後面,待南宮禦燁進來,已是半柱香之後。
南宮禦燁沉悶的表情有了些變化,朝沈阿汣走過來,笑了笑,沒說什麼。沈阿汣微微蹙眉,面露愧疚,頓了頓道:“皇上,對不起,之前,莫顏安跟那個侍衛的事情,臣妾沒有告訴你,將你蒙在鼓裡,實在是抱歉。”
“若非今日情勢所逼,阿汣打算什麼時候才將事情告訴朕?”南宮禦燁的語氣很溫和,雖然話裡的內容有些責怪的意思,但是語氣卻並聽不出責怪。
“我……”沈阿汣垂下眼睫,說實話,如果今天不是被逼無奈,她可能會一直瞞著,畢竟這是她的底牌,是她對付莫顏安的底牌,如果告訴了南宮禦燁,所有的計劃就都白忙活了。
南宮禦燁輕嘆了一聲,沈阿汣的心思,他何嘗不明白,她有她的無奈,身在後宮,她也要有她的生存手段,他不怪她,他只怪自己,沒有讓她活得無憂無慮。說到底,錯在他。
“好了,朕沒有怪你,朕知道,你也是不得已,莫要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