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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來,喜梅已經氣喘籲籲,連說話都艱難了。“奴婢,奴、有事要、稟報皇上、皇後娘娘、她、出、出事了。”
“什麼?”曹成又驚又慌,好好地在皇宮裡怎麼會出事呢?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皇後娘娘出事,乃是天大的事情,得立刻稟報皇上,於是領著喜梅進入正殿。
南宮禦燁正在批閱奏摺,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行來,然後見曹成急匆匆進來,身後還跟著喜梅。
喜梅慌張得完全忘記了禮節,噗通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哀求:“皇上,求您救救娘娘,娘娘她被黑衣人帶走了!”
南宮禦燁原本沒有表情的臉,猶如風雲變色一般,驟然浮上驚慌,拋下筆走過來,“你說什麼?皇後被黑衣人帶走了?怎麼回事?”
喜梅將之前在風庭閣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南宮禦燁。
南宮禦燁緊緊握著拳頭,臉上肌肉緊繃,怒氣正在翻湧。莫顏安,竟又是莫顏安!真是悔不當初!
“朕這就帶人去追。”南宮禦燁拿上佩劍,召來陳尚,然後出了慶雲殿。
沈阿汣既然叫喜梅來找自己,那就肯定會一路留下線索,只要沿途按著她留下的標記去找,應該不會太難找到。
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莫顏安究竟是在宮中,還是會將沈阿汣帶到宮外去呢?
不,帶到宮外的話太過顯眼,而且也費時間,莫顏安一定還在宮裡的某個不顯眼的地方。而整個皇宮,最為僻靜而人跡罕至的地方,就是北宮南面的廢院。
沈阿汣一直任由黑衣人押著,脖子上架著一把刀,走了很長一段距離,途中七彎八繞,躲躲藏藏,一會兒遇見路過的宮女太監又要閃進牆角或者樹木後面,所以走起來十分的緩慢,不過正好,也給了沈阿汣做記號的機會。
正如南宮禦燁所料,黑衣人帶著沈阿汣一路來到了北宮這邊。
等進了北宮宮門,一路上就碰不到什麼人了,也無須再躲藏,除了在過中門和經過一些殿宇的時候,要小心以免被守門的侍衛發現以外,在其他地方,就算是大搖大擺地行走,也沒有人會看到。
沈阿汣想多拖延一些時間,好讓南宮禦燁來救自己。看了看黑衣人,道:“哎,我說,現在到了這荒廢的北宮,我沒有求救的機會了,你能不能放開我了?總是架著一把刀在脖子上,我連走路都覺得很不安吶。”
黑衣人瞥了沈阿汣一眼,風雨不動,刀仍舊不動不搖地架在沈阿汣脖子上,繼續前行。沈阿汣又道:“讓我猜猜,你們顏妃娘娘,是讓你無論如何也要將我活著帶到吧?你這樣一直拿把刀對著我,一個不慎失手將我殺瞭如何是好?”
黑衣人哼了哼,臉上很不悅,他作為一個暗衛,自詡武功高強,像這種失手的事情,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沈阿汣看出來了,但凡像殺手啊,暗衛啊什麼的,都以自己的一身武功為傲,如果有人敢質疑他們的能力,他們便會不高興。“好吧,看你這麼執著,我也不逼你了。”走了一段,忽而又問:“哎,你在你們莫家的暗衛團隊裡面,是不是身手最差的那個?”
黑衣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這是怒火在翻騰的現象。沈阿汣假裝沒有看見他惱怒的神情,繼續說:“要不然,怎麼會剛好就派你來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呢?唉,看來啊,你不是很受主子的重視啊。”
“不過看你這樣子,也難怪了,連抓我一個女人都要時時架著刀,生怕我跑了似的,想來是沒有什麼真功夫。”
架在沈阿汣脖子上的刀顫了顫,沈阿汣故作慌亂,叫道:“喂喂喂,兄臺,你要架刀就架著,可千萬別手抖走火啊,我還不想死呢。”
黑衣人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把手上的匕首拿開,哼聲道:“別耍花招,好好走你的路。”
沈阿汣揉了揉肩膀,扭扭腰,再扭扭頭,慢吞吞地往前走。走著走著,忽然絆到腳下的一塊石頭,一個踉蹌面朝黃土摔了一跤。趁機在身邊的一棵樹的樹腳下又做了個記號。
為了防止黑衣人過來提自己時發現記號,於是迅速地頑強地爬了起來。
拍拍身上塵土,回頭問:“兄臺,走了這麼遠,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啊?”
黑衣人不答,只是用力推了推她的肩膀,僵硬道:“快走,廢話真多!”
沈阿汣長嘆一聲,乖乖地往前走。拐過條條宮廊,經過重重屋脊,再穿過道道宮門,沈阿汣和黑衣人進入了一個院子。院子裡廢屋殘敗,景緻蕭條,明明是晚春初夏的季節,這裡卻是沒有什麼生機,偶爾看得見一兩朵蔥鬱,尤為珍貴。
沈阿汣知道,這裡就是北宮的廢院了。這裡離舞雲臺拂香殿那邊很遠,倒是離南宮很近,只不過是,棲霞宮慶雲殿等都在東宮,離這裡就很遠了,南宮禦燁要找到這裡來,需要些時間。
進入廢院之後,完全就沒有人了,這邊根本就是一處被人忘記了的荒地,就連冷宮都比這裡要好得多。
拐過幾重院門,來到一個園子,這裡的景緻倒是稍微好些,看得出來原本是個花園。花園靠牆的那邊有一個蓮花池,裡面裝滿一池水,水上飄著幾朵翠綠的蓮葉,不多,但是夠看。
蓮池邊兒上,站著一個身穿雪白錦裙的女子,背影盈盈,扶風弱柳,隨著微風拂過,裙角擺動,猶如梨花在盛開。原本絕美的身影,往這蕭索的景中一站,瞬間覺得絕美變成了悽美,令人不禁生憐。
不過,當背影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得意和陰寒的笑容時,這種憐惜頓時消退得無影無蹤,只有寸寸冰冷。
“顏妃娘娘大費周章,請本宮過來,是要邀本宮一起觀賞這廢院的蕭條之景麼?”沈阿汣半絲不亂地問道,臉上平靜無波,好像自己真是被三請四請邀請過來的,而不是被人抓過來的。
莫顏安保持著笑臉,但笑容很快就因為滔天的怨恨和怒火變得猙獰,索性她也幹脆就不裝了,彷彿茲啦一聲撕下了完美的面具,陰狠醜惡的真實嘴臉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