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最慘的是太後,一聽見訊息差點嚇暈過去,急匆匆趕來棲霞宮,見南宮禦燁臉色蒼白,身上還裹著繃帶,當下就淚水漣漣,沈阿汣和南宮禦燁兩人安慰了好一通,說明瞭情況,才讓她稍微放下了心。
風庭閣後面有一座院子,專門用來作倉庫用的,裡面很少有人去,十分僻靜。用午膳的時間,一名宮女聲稱肚子不舒服,要回屋休息,趁人不備,偷偷進了院子,吹了一聲哨,一隻雪白的鴿子撲閃著翅膀,穩當地停在宮女的手臂上。
宮女拿出手掌裡的紙條,塞進小竹筒,然後系在鴿子的腳上,伸手將其放飛。
然則,鴿子剛剛飛離宮女的手臂,便被暗處飛來的一顆石子給打落。宮女大駭,回頭一看,是皇後娘娘和玉青玉紅兩個貼身女官。
宮女嚇得小臉雪白,話都說不出來。“皇、皇後、娘娘……”
“你在做什麼?”沈阿汣定定地看著宮女,幽深的眸子令人脊背發寒,宮女趕緊低下了頭。
玉青將鴿子拾起,拿出它腳上竹筒裡的紙條,交給沈阿汣。
上面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玉青玉紅兩人震驚地看著宮女,又看看沈阿汣,“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沈阿汣捏著紙條,為了保險起見,有很多人都會用無色無味的藥水來寫信,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問題在於,不知道這上面究竟是用的什麼藥水,要想讓上面的內容顯形很難。
“你在給什麼人送信?”
宮女慌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著身軀,道:“娘娘,奴婢只是給家裡人捎幾句家書而已,請娘娘恕罪。”
沈阿汣半眯著眼睛,冷笑:“家書?這金絲信鴿乃是稀罕物,培養一隻需要多少財力物力不需要本宮多說吧?你一個小小的宮女家裡能養得起?況且什麼樣的家書,一個字都沒有?”
玉紅怒道:“少在這裡糊弄娘娘,還不從實招來?”
宮女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眼淚簌簌往下掉,就是一口咬定是家書。
沈阿汣冷冷一笑,吩咐道:“玉青玉紅,將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是!”玉青玉紅兩人看著瘦弱,蠻力還是有幾分,兩人架起宮女,竟令她一點也動彈的不得,宮女害怕,趕緊鬆口,“娘娘饒命,奴婢說!”
玉青玉紅這才將人放下來,宮女伏在地上,“不敢隱瞞娘娘,奴婢是傳信給宮外……唔……”
不遠處的屋頂咻的一聲飛來一隻飛刀,刀尖插進宮女的喉嚨,一刀封喉。宮女倒在地上當場就斷了氣。
沈阿汣急忙看向屋頂,連半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玉青提議道:“娘娘,是不是可以派人跟著信鴿,看看它去向哪裡?”
沈阿汣搖搖頭,“不必了,這不足以作為證據。”懊惱之餘,沈阿汣攥著手裡的紙條,吩咐玉青玉紅:“叫人將屍體處理幹淨。”
南宮禦燁正靠在軟榻上看奏摺,見沈阿汣回來,問:“怎麼樣,眼線抓到了麼?”
沈阿汣喪氣地說道:“抓是抓到了,但是審問的時候,被人甩出一隻飛刀,封口了。”
“飛刀?”南宮禦燁驚愕,“看來,這宮裡的守衛還很有待加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闖進來都不知道。”
沈阿汣拿出那張白紙看了看,又聞了聞,的確是無色無味。南宮禦燁拿過紙條,問:“這是那眼線所傳的信紙?”
沈阿汣點點頭,很快試了很多種讓藥水顯現的方法,都沒有用。最後趴在桌上道:“唉,看來線索是斷了。”
南宮禦燁勸道:“不要心急,再等等吧,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沈阿汣嘆了一聲,點點頭,眼下只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