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燁的目光變得冷冽,“我查過了,太子府裡面的那幾個丫鬟,就是南宮煜派來的。那天晚上屋頂上監視我們的人,也是南宮煜的人。”
沈阿汣不敢置信,南宮煜派人監視太子府?他想做什麼?
南宮禦燁看向她,目光又漸漸柔和,“這說明,他已經起疑,所以,在他的面前,我們必須要裝得天衣無縫,否則被他抓住把柄,太子府和沈府就危險了。”
朝堂之上,結黨營私,是死罪。雖然大家都是明眼人,誰是誰的那一派,彼此心知肚明,可是大家又都沒有證據,證明誰和誰聯合,皇帝心裡跟明鏡似的,都沒有辦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因如此,黨派才能夠於無形之中存在,爭鬥才如此激烈。
可是,一旦有了證據,結黨營私的罪名就成立了,被敵對勢力參上一本,後果是極為嚴重的。
想通其中關節,沈阿汣點了點頭,心頭的氣也消了大半。
如今的沈家跟太子府就是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確是需要時刻謹慎小心。
見沈阿汣不再生氣,南宮禦燁的心霍然放下,很自然地拉著她會清風院。“回去繼續吃飯。”
兩人走在迴廊上,沉默不語。南宮禦燁腦海裡卻一直浮現方才南宮煜看沈阿汣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心裡覺得鬱悶。不知不覺間問出一句話:“你對老七,是什麼樣的感情?”
沈阿汣意外,驚訝地看著南宮禦燁,問:“問這個做什麼?”
南宮禦燁低頭與沈阿汣四目相對,看見她清澈眸子裡的自己,似乎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了。他恍然又問自己,是啊,他問這個做什麼?沈阿汣跟南宮煜什麼感情,他為什麼要在乎?
搖搖頭,笑了笑,“沒什麼,隨口問問。”
沈阿汣狐疑地看著南宮禦燁,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回到逐流院書房,南宮禦燁準備批閱公文,但是一坐下來就發現自己根本靜不下心來,滿腦子出現的都是沈阿汣的音容笑貌,越是想要摒棄雜念,這一切越是清晰。
南宮禦燁感到心慌,幹脆出府,去了莫府找莫顏安。
莫顏安欣喜地出來相迎,笑容豔豔,徐徐福身行禮:“殿下萬安!”
南宮禦燁將莫顏安扶起,笑著溫聲道:“快起來,怎麼又這麼多禮,不是囑咐過你沒有外人時不必行禮嗎?”
莫顏安燦然笑道:“殿下難得來看顏安,顏安一時激動,就忘了。”
南宮禦燁寵溺捏捏莫顏安的鼻樑,兩人相攜進了裡屋。
“最近回到莫府,過得可好?”南宮禦燁似嘮家常一般問。
莫顏安屏退左右,親自到了一杯茶遞給南宮南宮禦燁,笑說:“很好,就是不能日日見到殿下了,很是想念。”
南宮禦燁只是微笑,莫顏安柔柔地靠過來,鑽進他的懷裡,立刻聞到胭脂味,雖然不刺鼻,也很好聞,但是南宮禦燁潛意識裡卻生出幾許反感。
驀然又想起了沈阿汣身上的香味,不同於一般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兒,那是一種,像是香草一般的很清新的香味,令人心神安澈,留戀不捨。
莫顏安靠在南宮禦燁的懷裡,伸手環住他的腰身,口中喃喃道:“見不到殿下的這些日子,顏安都睡不好了,殿下你今天可以在這裡多陪我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