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燁一下子噎住,臉色登時變得鐵青。絕育藥的事情,到底是莫顏安理虧,他沒有追究她的責任也是理虧,說不來究竟不光彩。
“沈阿汣,你以為你是太子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不是,居然敢謀害顏安肚子裡的孩子!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治你?”
一旁的喜梅聽得心驚肉跳,聽這個語氣,太子殿下是要處罰小姐嗎?
沈阿汣悽悽一笑,抬眸正正對著南宮禦燁,“我沒有認為你不敢治我啊,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你要治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不想治誰,也是一句話的事情,不是麼?”
這話意有所指,南宮禦燁也聽出來了,她還是在說上次他沒有責罰莫顏安的事。
頓了頓,厲眸掃向沈阿汣,冷冷道:“沈阿汣,你這個太子妃看來是做得太安逸了,才會成天想著害人。”
喜梅心肝一跳,急忙上前一步,噗通一聲跪下去,伏地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情不能怪太子妃啊,是莫側妃之前命人把死貓扔在清風院來嚇唬太子妃,太子妃氣不過才……”
“喜梅,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快退下去。”沈阿汣知道喜梅是想要為自己解釋,可是南宮禦燁來就是為了給莫顏安出氣的,怎麼會聽她的解釋,越是解釋,越是會引起他的反感,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
沈阿汣忙著喝住喜梅就是不想將她牽扯進來,但是已然晚了。南宮禦燁微眯雙眼,視線投在喜梅身上,冷冷一笑:“哼,看來,太子妃身邊有些刁奴,不好好治理是不行了。”
沈阿汣渾身一顫,趕緊說道:“這件事情跟喜梅沒有關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南宮禦燁瞥了她一眼,再次看向喜梅,“怎麼會沒有關系,照我看,你謀害顏安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這個刁奴唆使的,你們主僕二人串通起來,煮了一碗死貓湯去給顏安和,目的就是害死我的孩子,用心歹毒,令人發指!”
一個炙熱的火焰竄上沈阿汣的腦門,令她雙目赤紅,氣得渾身打顫。南宮禦燁這麼說,是要拿喜梅開刀了。
“用心這麼毒的奴才如果不懲治,難以服眾。”南宮禦燁就要喊來人,被沈阿汣打斷:“服眾?太子殿下真是好笑,現在你來跟我說服眾?當日她莫顏安給我下絕育藥的時候,證據確鑿,板上釘釘,你沒有要說處置她來服眾,今天不過因為一碗湯,還有莫顏安的片刻面之詞,你就判了我和喜梅謀害她肚子裡孩子的罪名,真是好一個‘難以服眾’!”
南宮禦燁緊皺眉頭,沈阿汣字字鏗鏘,沒有打消他的決定,然而更加激怒了他。不由分說,大喊:“來人!將喜梅拖下去,仗打而是大板!”
婆子們立刻就沖了上來,沈阿汣迅速將喜梅拉到身後護著,瞪著她們,目眥欲裂。“我看誰敢動喜梅?”
婆子們被沈阿汣的氣勢震懾住,縮了縮脖子不敢再上前,只能望向南宮禦燁求救。
南宮禦燁氣急,怒吼:“沈阿汣,在我的面前你竟然抗命,你眼裡到底還沒有我這個太子?”
沈阿汣回頭看向南宮禦燁,心裡又是一片冰涼,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實在是太硬冷,在他的眼裡,只有莫顏安和孩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連一根草還不如!
這樣的人,她憑什麼把他放在眼裡?憑什麼?
“太子殿下,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跟喜梅無關,你要責罰,我一個人來受,請你不要連累無辜!”
“無辜?”南宮禦燁一聲嗤笑,“她是你的貼身丫鬟,你做的事情,她會不知道?她沒有參與?”
南宮禦燁是打定了主意要拿喜梅來殺雞儆猴,警告沈阿汣不要再去碰莫顏安,所以說什麼也要將這個罪名安在喜梅的頭上。
喜梅也很明白現在的狀況,縱然三十大板她不一定省承受得住,但總比小姐受責罰要好,只要能夠讓小姐免於難,她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