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呢,沒想到也是有怕的。到底是個女人!”閣主搖搖頭,故作嘆息。緩緩走向密室門口,回頭朝沈阿汣微微一笑,石門重重一落,留下一句“兄弟們,好好享受哦”。
沈阿汣猛然轉身,看見六個黑衣人朝自己逼近,登時手腳冰涼,喉嚨猶如被冰凍結了一般,呼吸不過來。
這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有這樣的恐懼感,哪怕上回跳懸崖時,也不曾這樣過。
那假閣主說得對,女子最重視的就是清白,如果她在此被這幫人玷汙了,當真是生不如死。
此手段,毒辣至極!
殺手閣素日紀律嚴明,沒有命令不得離開閣中,即便出去之幸任務,也是完成任務就回去複命,所以幾乎沒有機會碰女人,此刻有送上門的女人,而且還是如此仙女一般的姿容,他們看在眼裡,自然心裡癢癢的,迫不及待想要一親芳澤。
沈阿汣步步往後退,黑衣人卻步步逼近,他們個個解下臉上的面巾,扔下長劍,一邊撈起衣袖,一邊露出森森然的笑容。在此時刻,沈阿汣很明白,害怕是沒有用的,唯有勇敢自救才能尋得一絲生機。
她退到最後一步,身體已經抵在牆上,沒了退路。右手伸向後背,掌心緊緊收住,目光定定,等待著敵人的靠近。
其中兩名黑衣人當先過來拉扯沈阿汣,未料尚未近前,便見沈阿汣玉手一揮,一縷白色粉末噴灑在臉上,立刻覺得奇癢難耐,忍不住用手去抓,但是越抓卻是越癢,沒抓兩下便倒在地上,臉皮開始潰爛,躺在地上嘶喊,又疼又癢,生不如死。
其他四人見狀警惕起來,一時不敢再靠近。
好毒辣的丫頭!
這是其他四人心裡共同的想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死法,饒是鐵骨漢子,也不禁打寒戰。
沈阿汣冷笑:“你們最好別過來,否則,下場就跟他們倆一個樣!”
其他人被唬住,當真瑟瑟不敢上前。
沈阿汣掌心捏著一把汗,死死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心虛。
就在她稍微鬆了一口氣時,其中一個黑衣人突然說道:“別被她嚇到了,她的毒藥已經用完,她耍不了花樣了。”
沈阿汣心中一凜,面上還是露出了幾許慌亂之色,被對方給看在了眼裡。沒錯,她的毒藥已經用完了,這包毒粉也是她習慣性帶在身上用來以防萬一的,今天換喜服匆忙,她便沒有再多帶,怎麼也想不到現在會陷入此等絕境,真是悔得腸子都清了。
四個黑衣人嘿嘿地笑,登時又放肆起來。
看來只有拼死一戰了,沈阿汣垂下右手,一把匕首悄然落在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刀出鞘,就地騰身而起,利落地刺向距離最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猝不及防,被一刀封喉。
另外三個人霍然退開幾步,眼裡皆閃動著憤怒的光,瞪著沈阿汣,再一次慚愧地怪自己低估了這丫頭。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有了防範,於沈阿汣而言,現在就真的只能硬著頭皮上,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死,也不能讓他們碰自己。
三個黑衣人相視一眼,一同朝沈阿汣發起進攻,沈阿汣快速地轉動手腕,憑手中的一把匕首與三人周旋。
任沈阿汣身手有多麼敏捷,到底是以一對三,劣勢佔定,很快就因體力不支而被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