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您把我拒絕了，您說我什麼來著？”苑消消假裝回想，“噢，您說我太普通，扔進人群都找不出來，還問我怎麼有勇氣報名的。”
那攝影師嘴角抽了抽，這種話他說過太多，一時真記不起來和苑消消還有這段過往。
苑消消說過她很記仇吧，這種三年前的事她也依然記得，當時她是沒現在好看，那時候她一貧困大學生，全身的優點大概只剩純天然了，不過被人這麼嘲笑一番，還是很傷自尊心。
她走到一邊坐下，王珊還在和那群網紅社交，她得閑自己一個人喝著酒，苑之延說他下班晚只能晚點過來接她。
何清禹已經喝得微醺，拿著瓶酒過來坐她身邊，又把瓶裡最後的酒統統倒在苑消消的杯子裡。
“你幹什麼？”她話音剛落，何清禹把酒瓶重重砸在桌上，聲響有些大，好像故意引起大家的注意。
看見大家的視線都轉過來，他滿意的勾了下嘴角，又一抬腿站上面前的桌子。
“王可鹿！”他大聲喊了一句。
苑消消沒在意他要做什麼，只是有些心疼她當時精挑細選的桌布，就這樣被他踩在腳下。
“王可鹿，”何清禹又喊了一句，“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周圍發出一片起鬨聲，苑消消詫異抬頭看著此時還站在桌上的何清禹，他的表情有些凝重，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倒是顯得十分認真。
王可鹿舉著酒杯，站在他面前，眼裡帶笑直勾勾地望著他，卻沒回話。
何清禹跳下桌子，幾步到她面前，摟了她腰吻上她的唇，她手裡酒杯掉地，摔碎的聲音淹沒在起鬨的人聲中。
苑消消若有所思看著這一幕，沒跟著起鬨，只靜靜地喝著何清禹給她倒的酒。
後來聚會繼續，沒一會兒苑消消就發現何清禹人不見了，她走向二樓，在陽臺看見他的身影，正倚在欄杆上一個人默默抽著煙。
“可以啊，表白還挺浪漫。”苑消消走到他身邊，背靠著欄杆，笑著說道。
何清禹把手裡煙灰抖落，嘴角微挑，“她說她喜歡浪漫。”
“你這回踏踏實實談一場吧，王可鹿人也挺好的，沒聽過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她說。
何清禹卻輕笑一聲，“你沒覺得我這時候跟她表白，時機挑得很好嗎？”
苑消消皺了眉，“什麼意思？”
何清禹猛吸一口煙，說：“我們都知道她對店鋪有多大影響力，我只好犧牲我自己，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咯。”
苑消消瞪著他：“互相利用？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王可鹿知道嗎？”
“她知道她能答應嗎？”何清禹低頭笑了兩聲。
“我看你今晚有點喝多了，腦子不太清醒。”苑消消說著踢了他一腳，“你能不能別這麼渣。”
“也不是完全沒感覺，你別反應這麼大，我沒那麼渣，感情後面慢慢培養不就得了。”
苑消消嘆了口氣，何清禹的為人她清楚，雖然她總說他渣，但她知道他對每一段戀情都很負責，只是投入了多少感情就不知曉了。
王可鹿正好這時上樓，大概也是過來找他。何清禹按滅手裡的煙頭，叫了她一聲。
王可鹿走過去依偎到他懷裡，又看見苑消消，沖她笑了下，說：“消消也在啊，你們倆偷偷在這兒說什麼呢？”
苑消消還在想怎麼說，何清禹已經開口：“消消說我們倆天生一對。”
王可鹿掐了他腰間一下，笑得嬌俏。
苑消消忙說不打擾他們倆了，自己趕緊下了樓。途中又接到苑之延的電話，說已經到門口，有點累就不進來了。苑消消答應著，立即拿了包，跟王珊打完招呼，走出工作室大門。
此時還站在二樓陽臺的王可鹿看見苑消消的身影，問道：“消消有男朋友了？”
何清禹沖正倚著車門等人的苑之延揚了揚下巴，“那個就是。”
王可鹿看著苑消消跑上前和那人擁抱，又坐上車，最後消失在街道盡頭。她眼裡帶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苑消消最近在自己微博小號上吐槽了苑之延，她覺得自己男朋友對自己太冷淡，在小號上瘋狂控訴了他。她此時坐在車裡翻著那條微博，發現竟然還得到了一個贊，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跟她一樣有個比較淡漠的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