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禹側眸看她半晌,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嘀咕著:“到底還是找到愛情了。”
“什麼?”苑消消沒聽清,側耳問道。
何清禹搖頭嘆道:“沒什麼,我說十五年的時間,你得回想了幾千遍吧。”
“那沒數過,”苑消消揉著手裡的抱枕,“不過我以前從來都是把他當哥哥來想的。”
“那為什麼現在又成了男女朋友?他哪點吸引你了?”何清禹問道,語氣裡帶了些不屑,不過不懂他心意的人是聽不出來的。
“哪點都吸引我,就是心動了,”苑消消說著這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心動的感覺你懂嗎?”
聽她這麼問,何清禹的視線從窗外收回,掠過面前的電腦螢幕時,那瞬間心悸的感覺熟悉又令人心酸,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我不懂就沒人懂了。”
“你三天兩頭換女朋友哪裡懂,如果真的心動怎麼會又突然分手?”
“因為時間一長,心就不動了,死了。”何清禹說著掏出了煙來,“你要嗎?”
“不要。”苑消消趴在窗戶上,懶懶道,“跟你沒法聊了。”
何清禹輕笑一聲,看著窗外,靜靜抽煙。
苑之延其實早就關注了苑消消的微博號,還是當初問的王珊,然後順便連她的小號也一起關注了。
苑消消最近的微博小號裡都是一段一段的文藝話語,苑之延偶爾給她點個贊,不敢太頻繁,怕被她看出來異樣。
只不過從那些話語裡也能看出點思念之情,他對這一點還是很滿意。
其實苑消消走後跟苑之延的聯系很頻繁,但她之前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一天幾通電話,幾條微信才算正常,超過什麼數量就算粘人,她只能憑著感覺來,或者多數時候忍著讓苑之延主動聯系她,因為她不會煩苑之延,無論什麼時候接到電話或者看到他的微信,苑消消都能笑出兩只小酒窩,酒窩裡盛滿一汪蜜糖,甜到心坎裡。
但是她怕自己太頻繁找苑之延,苑之延會煩她,她想第一次談戀愛的人大概都這麼小心翼翼吧。
苑之延的情緒也不常外露,情話說得少,多半都是些囑咐的話語,真的如同一個大哥哥,偶爾說一句“想你”就能讓苑消消失神半晌。
然而苑之延是真的很想她,甚至想請幾天年假去找她,尤其在看見苑消消微博裡轉發的她自己的那套在洱海邊的寫真後,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照片裡苑消消或站或蹲,一席淺粉色棉布吊帶長裙長及腳踝,外面披著一件紗質短衫,長發簡單用一根發繩鬆鬆束在腦後,幾縷垂在臉龐邊,修飾得一張瓜子臉更加小巧精緻。
照片一共九張,情緒自然,像是抓拍,只有最中間那張照片不同,只有一個背影,她一手撐在窗臺上,窗外就是洱海,她的背影在逆光下朦朦朧朧意境很美,她外面披的短衫滑下一邊肩膀,露出白皙骨感的肩頭,照片裡的她彷彿下一秒就會回眸。
事實上,拍的時候何清禹確實叫了她一聲,只是那張回眸的照片,何清禹沒有發出來,而是一直收在他自己的電腦裡,他可能再也不會翻出來看,但也不想和別人分享。
何清禹喜歡苑消消,喜歡得小心翼翼,不敢讓任何人發現。
苑之延這頭坐在辦公室裡,看了眼時間,這幾天忙,一直沒看微博,那套照片已經是五天前發的,他發微信給苑消消,問她現在又到哪兒了。
一晚上沒得到苑消消的回複,他又打去幾個電話,苑消消還是沒接,後來還直接被結束通話,他想是苑消消晚上玩得瘋一直沒看手機,後來也就沒再打。直到第二天上午,苑消消才回他:“還在大理,但是準備回來了,出了點事。”
苑之延:“出什麼事了?”
苑消消當時困得睜不開眼,沒精神跟他仔細解釋他們剛經歷的事,只簡短總結為一句話:“王珊偶遇他男朋友出軌。”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們可憐的王珊珊點一首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