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石頭厲聲地說著，“你的作業寫了嗎？”
“沒有……”
“那還不過來跟我一起寫作業？”石頭不客氣地說著，“我們不但要寫自己的作業，還要把小星星的做作業也寫了，我負責寫數學，你負責寫語文。”
“為什麼？”夏牧問。
“數學字少，容易寫。”
把很難的事情留給夏牧，也許這樣他就不那麼內疚了吧？
夏牧開始覺得，石頭真的是一個非常可靠的哥哥。
他們上學已經有半年了，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學校的生活，他們都能很好的適應，只是石頭依舊每天在打架，偶爾臉上會有傷，顯然他是遇到了對手，只是很快，他就能打敗對方。
在整個淺城的混混界，石頭成了傳奇。
但，對石頭來說，最近特別的痛苦，不是因為打架，他開始換牙了，首先掉的是門牙。
新牙齒沒有長出來，所以說話有點漏風，為了不被夏牧和夏星嘲笑，他很少說話了，對自己人話少，對前來找事的人更是一句話不說。
“小哥哥，你說一句話。”夏星哄他。
石頭別扭地轉過頭，不說話。
“小哥哥，”夏星抱著他的胳膊搖晃，“就說一個字。”
石頭皺眉。
“就說一個福字。”
福……這個字發音的時候，氣會從門牙跑出來。
夏星是故意的。
客廳裡，石頭固執地不說話。
“小哥哥？”夏星一臉哀求地看著他，“你就說一下嘛。”
石頭無法拒絕夏星的要求，於是，很認真地說了一個“福”字，可是因為漏風，他把福硬生生地說成了“糊”，雖然很囧，但，看著夏星的笑臉，石頭覺得這臉丟得值。
不過，這樣的窘迫感，很快便因為一件事而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