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文為她擦掉嘴邊的藥汁,臉上也是焦急:“側妃娘娘,你先安好心地好好睡一會兒,奴婢這就去書房求見太子殿下。你放心,等太子殿下來了,一定會救你的!”
“希望是這樣吧,太子殿下,為了梅顏死去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出書房了。我心裡甚至都沒有什麼底氣,他會為了我走出那個書房,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悲?”
書文輕聲勸慰:“娘娘,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太子殿下又怎麼會不關心你呢?除了梅側妃以外,太子殿下最關心的人就是娘娘你了,每一次太子殿下都不會忘記的。”
“娘娘,你只要先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太子殿下過來了,想來太子殿下一定會陪著娘娘的。娘娘也很久沒有和太子殿下好好聚聚了吧。”
秦琴苦笑了笑:“聚聚?哪裡還能算得上聚聚,甚至連見他一面都是難上加難?我自從進了這東宮,難裡算的上是一個有夫君的人?”
“都快一年了,我連他的身都沒有近過幾回。外人總是說太子殿下溫文爾雅,對人又是個不會高聲說話的性子。可是你看在這東宮,他對我何曾溫柔過?”
“對著蘇語溪,他是溫柔親暱;對著梅顏,他是寵溺溫存,可是對我呢?有時候想想,還不如他對著那柏綿。若不是為著兄長的事,我還真不想為難蘇語然。”
“娘娘這又是何必呢,何必突然想起這些讓自己不高興的事?其實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都是小事情,只要娘娘的身體能夠好起來就比什麼都重要。”
“更何況奴婢說句不好聽的,那蘇語然恐怕早就已經成灰了。娘娘也算是已經報了仇了,哪裡還用得著把這樣的人放在心上呢?”
“一般的人經歷了那樣不堪的事情,就是連想活恐怕都沒有心思活了。只要娘娘可以出了這口氣,以後在和太子殿下好好培養感情,難道還要擔心什麼?”
“娘娘應當放寬心才是,等日後和太子殿下的感情穩固了,再為殿下生一個小皇子。娘娘,沒有了梅側妃沒有人那蘇語然,這東宮自然也沒有人讓娘娘不高興了。”
秦琴聽到這些話才覺得舒心起來:“你說的不錯,這東宮沒有了那些讓我不高興的人,著實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只要解決了那些人,剩餘的不過都是雕蟲小技。”
“再說了,現在的太子妃恐怕也不想和我做對。只要我們可以一起聯手,不過就是對付一個沒有什麼底氣的閨秀而已。書文,你今日就去看看殿下吧!”
“只要娘娘可以把心思放下來,奴婢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娘娘放心吧,今晚太子殿下一定會來看望娘娘的。娘娘,你應該要好生準備一番才是啊!”
太子府,書房
“世誠,既然你把這些人的口供都拿到手了。那就整理一番,然後上報給父皇,父皇這幾天的身子已經有點起色了。”齊旭把奏章遞給一邊的武世誠。
“殿下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天色也不早了,殿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你都好幾日沒有睡了!”武世誠看看他的臉色勸道。
齊旭搖搖頭:“父皇這幾日身體總是忽好忽壞的,我不敢睡。最關鍵的是曲神醫也不知道最近去了哪裡,連人都見不到。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起了。”
“殿下也不用太過憂心,想來皇上也只是因為一下子解決了很多事情才會這樣。再說,你也知道曲神醫,像他這樣的人一直是行蹤不定的。”
“你放心吧,皇宮中有那麼多太醫,他們一定會醫好皇上的。只要皇上可以好起來,殿下的擔子也就會輕一點了,自然也有機會多去別院看看蘇姨娘。”
“你也知道了,誰那麼多嘴?小喜子說的?”
“這是殿下也不要怪小喜子他多嘴,他也只是擔心你而已。你白天已經這麼辛苦了,要是晚上再趕去海家別院,那真的是……更何況蘇姨娘根本就不知道。”
“我做這些本來也不是為了讓她知道。我只是有些擔心她,她懷著孕又是一個人住在別院裡面,身邊也沒有什麼信任的人陪著她。海家的人就算再貼心,總歸也不是熟悉的人。”
“既然太子殿下這麼擔心她,為什麼不把她接回東宮來?你不是也說了嗎,她現在懷孕了,正是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的時候。東宮不管怎麼樣,至少還有貼身丫頭。”
“有信任的丫頭在身邊,至少她也能心情舒暢點。我現在家裡也有個懷孕的,說實在話要是哪裡讓她不高興了,她至少一整天都不知道怎麼才會高興。”
“我也是第一次做父親,這個時候才發現女人啊,在這個時候就是怎麼講道理都講不通的。你得順著她,還得哄著她,不過沒辦法,到底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想不到你當了父親之後,這心胸倒是越來越廣了!怎麼,你一點也不想著,這個時候多去找幾房如花美眷?以前這個時候,想來你是半份擔心也不會有。”
誰知道武世誠卻搖搖頭:“這個時候怎麼跟以前比?以前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會擔心,可這一次不一樣,她上一次流過産,我這一次要是再不當心她就更加傷心了。”
“大夫也說了,她這一胎懷孕很不容易,如果真的流産了,恐怕以後就很難懷孕了。所以我就寧願再熬幾個月,也想讓她好好把這孩子生下來。”
“殿下,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幾個月而已,我們可以幾個月之後再納幾個妾室。可是對她們來說,若是沒有了這個孩子,恐怕連未來的依靠都沒有了。”
“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麼體貼的時候?不過你說的這些也是實話,對她們來說,孩子在有些時候比我們還要重要。”
“用她們的話說,男人呢對她們來說只能用來倚仗,唯有孩子才是她們的依靠。”武世誠說起這個還一肚子委屈,“你說吧,我平日裡對她也算是千依百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