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等到柏綿連外面的茶水都不想喝的時候,蘇語然終於出來了:“讓你久等了,我們現在就走吧。正好我也和門口的大芽說下,等下要是翠柳回來了,讓她直接去你的雨閣接我回來吧。”
柏綿眼珠一動,正好還想著怎麼誣陷成功呢?要是你的丫頭也來了,那也許還可以再搞個苦肉計啊!這麼一想,柏綿原來的火氣就壓了一壓:“也是,你的身體畢竟沒有全好,是應該小心點的。待會翠柳來接你的時候,我也不用很擔心了。”
要不是考慮到現在的場景,蘇語然真想笑出來。擔心,柏綿這個女人不盼著自己死就不錯了,還擔心?要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她的腦子也只能想想栽贓嫁禍了。
梅園
梅顏看著太子殿下離開的方向已經很久了,久到身邊的小丫頭都以為是側妃受到的打擊過大而變得有點,有點瘋魔了。小丫頭咬咬嘴唇,心裡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可是這麼幹站著似乎也不好。
“你去打聽下,殿下從這裡離開以後又去了哪裡?還有,你去問問秦琴,那天說的話現在還作不作數,如果作數的話,也請她有機會來一次我們梅園。”梅顏冷靜地看著外面漸漸大起來的風雪,心裡的火氣卻熱得讓自己都受不了了。
小丫頭不敢現在觸黴頭,只好頂著一頭的冷風出門辦事。這東宮的福利就是再好,也不可能讓每個宮人都不冷,最多不過就是裡面的棉花厚實一些而已。小丫頭頂著風一路來到了景苑,其實梅側妃也知道太子殿下離開梅園去了哪裡。
“蘇姑娘,蘇姑娘你在嗎?”大芽正在裡面舒舒服服得烤火,突然聽到外面的聲音就奇怪得伸出頭去,原來是梅側妃屋子裡的,她想到剛才蘇姑娘走之前和自己說的話,就靦腆地笑了起來:“姐姐是來找蘇姑娘嗎?蘇姑娘剛剛被柏綿貴人請走了。”
小丫頭看了看旁邊的雨閣,知道梅側妃一直想要收拾那個柏綿,索性就想把兩個人都請去。她轉頭就往旁邊的雨閣走去,搞得留在原地的大芽都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想想蘇姑娘的話,還是回去繼續烤火吧。
琴閣
“這麼說,我們的梅側妃已經決定下手了。動作可真是快啊,我本來還想著還要等幾天呢,誰知道就是一個午覺的時間就可以走到這一步,看來太子殿下的一句話倒是比什麼手段都厲害啊!”
書文幫著秦琴把手洗幹淨,語氣中都是笑意:“那娘娘還在擔心什麼呢?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握之中,即便是太子妃娘娘又怎麼樣呢?也不過就是一個空有名頭的女人。”
“你可不要小看了她,要論這心性,蘇語溪絕對不是什麼一般的人物。前段時間就是我太小看她,才會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地步。只是現在聯合了梅顏才能在蘇語溪的手段下喘口氣。”
“你也不看看梅顏現在的臉,還有秦雪。為了淮南一行,也不知道蘇語溪那個賤人在秦雪的面前挑弄了什麼,非要讓那個蠢貨活活對上梅顏。秦雪本來就不應該現在就死,她死了,我們自然也就損失了一枚棋子。”
書文為秦琴塗上護膚的東西,口中勸道:“娘娘也不用太生氣,畢竟現在梅顏也已經和娘娘聯合了。只要娘娘可以想辦法架空那個太子妃,那以後我們還怕對付不了梅顏麼?”
“哼,你懂什麼?尋常人總覺得梅顏是個好對付的,但是蘇語溪手段厲害,想來一定是很難對付的人。可是你想想,蘇語溪就是手段再厲害,她總要顧忌些東西吧。”
“蘇家還有蘇楊氏,這東宮還有太子什麼的,但是梅顏呢?要說她愛太子,但是她怎麼不想想,太子殿下在賞花宴當天是如何的丟臉呢?堂堂一個太子,居然被一個京都的閨秀示愛,讓皇上怎麼想?”
“要說她看顧自己的家族,可是你看看她平時的為人處事,哪裡有一件事情是真的在乎梅家呢?蘇語溪好歹有自己在意的人,可是她沒有,梅顏才是這東宮最難對付的人。”
書文聽完主子的分析,良久回答到:“娘娘,若是這樣看來。這梅側妃似乎更本就不喜歡太子吧。奴婢倒覺得,這梅側妃更加在乎的是自己吧。要說她喜歡太子,也不過是喜歡太子帶來的權勢和地位。
秦琴拿起了沒看完的書,點點頭:“我和蘇語溪雖然一是為了這個,但是好歹還記得自己的丈夫是誰,好歹還有點情誼。那梅顏啊,估計是心裡一分都沒有殿下的位置,不過她自己可不是這麼想的。”
梅園
“你們兩個是打算去柏妹妹的地方拿首飾嗎?其實倒也不用這麼麻煩的,這首飾我這邊總是不缺的。蘇姑娘要是不嫌棄,倒是用用,反正我現在也是在這屋子裡養病,平常也是用不到的。”
蘇語然整個人伏在冷冰冰的地上,抖著聲音:“多謝側妃娘娘厚愛。只是奴婢這幾日也在病中,應該也用不到這些名貴的首飾。娘娘的首飾樣樣華麗,恐怕不是奴婢這樣的人可以帶的。”
“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太子妃的孃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姐妹啊。我啊,平常就是沒有機會見見你,所以才一直都沒有機會送你首飾啊。對了,上次的淮南聽說你做了很多的事情呢!”
“不過你下次可要記住了,我們是東宮的人,也就是太子殿下的人。我們這樣的身份地位是不可以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的。因為這樣的事情啊,被人知道是要消掉大牙的。”
“你也不要怪我多嘴。你是知道的,上次在淮南的那兩天,要不是你整日給我端茶送水,想來我的傷口還要再好的慢些。但是你要記住了,你現在身份可是不一樣了,不要整天還挺不起自己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