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梅顏不碰那個剛上來的燕窩,“你可要知道,一旦過了三個月,這胎相就徹底穩固了。到時候我們要想做些什麼就不像現在一樣這麼簡單了,秦琴,你現在可不是念著什麼往日情分的時候啊!”
秦琴慢悠悠地把燕窩送進嘴裡,等到完全嚥下去了才開口:“梅姐姐,你可知道我們太子妃最重視的人是誰?其實就是我不問,你也不是想不到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的丈夫更加重要了。”
“當然,妹妹是不建議姐姐親自出手的。一來,這也是姐姐好,我們進東宮才多少日子,可現在連宮中的皇後娘娘都對東宮的事情大動肝火。即便是太子妃娘娘的錯,可你知道的,這太子妃是皇上選的。”
“二來,太子殿下現在最要緊的可不正是蘇語溪肚子裡的那塊肉。若是姐姐貿然上去,恐怕到最後,連殿下都不會再站在姐姐那一邊了。如此一來,我們不過就是為她人做了嫁衣,白添了許多的罪孽。”
這些話說得倒是讓梅顏舒服,連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都緩和了下來:“難為妹妹想得這樣的周到。聽妹妹的口氣,似乎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她開啟了燕窩的小碗,精緻的碗中燕窩的香氣慢慢溢位來,讓剛才沒有吃多少的梅顏一下子又有了食慾。
“姐姐剛才不是一直在說柏綿嗎?這個姑娘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這麼久了,想來一定是想和太子殿下多多訴訴衷腸的。不過猛一來到這東宮,可不是被嚇壞了嗎?姐姐管理的整個後院的香料布匹等調配,也不過就是為自己出一口氣而已!”
“柏綿可不像是那個木頭,跟著太子去了淮南,連個太子的衣衫都沒有碰到。要不是太子妃現在還想著培養她,早不知道怎麼收拾她了。”秦琴想起這個就忍不住笑,“姐姐的手段想來也不用妹妹再提點了吧。”
梅顏剛剛嚥下燕窩,口中難得帶上了笑意:“剛剛還在想著妹妹怎麼提起了柏綿,原來是還在想那個沒用的。蘇語溪總覺得自己聰明,想用一個沒有什麼姿色的女孩為她留住殿下。”
“真是好笑,太子殿下是何等的人物,憑什麼看上那樣一個容貌不出色的小丫頭。更何況,還是個做奴婢的料子,哎,我們的太子妃啊,真是難得看到她這麼失策的時候。要我說,在這方面妹妹的頭腦就清楚多了。”
秦琴明白她想起了秦雪,對她來說,用一個秦雪換來今天這樣的局面可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情。秦雪死了,對她來說也是有利,再是大度的女人,碰到這樣漂亮的女子哪裡沒有醋意。
可這個敵人卻讓蘇語溪和梅顏之間的關系再也沒有複合和合作的可能,這才是她得到最大的利益。她秦琴甚至還沒有承寵,可這東宮之中卻是也算一方了。想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只是一瞬就忘,也不再探究了。
景苑
“小喜子公公,你怎麼來了?咳咳咳,快坐,我正好吃午膳,要是不嫌棄可以一起吃點。大芽,去給喜公公添一副碗筷。”蘇語然笑吟吟地吩咐跑腿的小丫頭,還囑咐她走路慢一點。
小喜子回過頭來,也笑了:“正好來看看你,聽說你這幾天生病了,身體還好嗎?我特意讓廚房的人給你燉了上好的補品和香米粥,很是養身體的。估計這一路上你是太累了,你看,我剛到東宮那會兒,被幹爹壓著狠狠補了兩天呢!”
“我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的,就像你說的,只是有點累而已。”蘇語然招呼他先吃飯,“你不是被調到太子身邊了嗎?這個時候不在太子身邊伺候,居然還可以出來,看來小喜子公公現在可是我要巴結的物件了。”
“哎,這誰巴結誰啊!”小喜子也不客氣,太子殿下去正院了,十一和老十自來不用擔心吃飯。可自己今兒為太子跑腿了一上午呢,都沒有吃過什麼,現在可不就是餓了,還好著景苑果然有現成的飯可以吃。
“你是在養病,不知道這外面的天變成個什麼樣子了。”小喜子用筷子點點正院的方向,“我們太子妃娘娘可是有了天大的好福氣,這不,太子殿下早上從宮中回來只在書房待了一會就去了正院了。”
“不過要我說,這太子妃娘娘也是個人物。太子殿下本來一開始是很生氣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被安撫好了。我說蘇姑娘,你這怎麼都不上心吶,你看看旁邊的那個柏綿,都不知道說了你多少難聽的話!”
蘇語然不理會小喜子好像為自己抱不平的話:“管她做什麼?回來的路上她也沒有對我怎麼樣,再說了,現在在東宮她平日裡也不來我這裡。我礙不到她,她想來以後也不會多來對付我。”
小喜子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到底也沒有說。太子殿下沒有寵幸過蘇姑娘,這是在淮南一路隨著回來的人心中都有數的。雖然不是小喜子說話難聽,這可能和蘇姑娘的面容有一點關系。
那個柏綿又時常在太子身邊晃蕩,也難怪嘛。殿下是個男人,哪有一個男人不在乎女人的面貌的呀。有時候想想真是為蘇姑娘不值得,這樣好的姑娘,要是嫁給了外面的男人,兩口子平平靜靜過日子不知道有多好呢!
蘇語然吃著飯,心裡卻在想著,柏綿這麼高調,遲早也不過就是秦琴手中的一把刀。只是可惜了蘇語溪這次的佈局了,估計到最後,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東宮的三角現在已然是成型了,再等等,自己的年紀還不是急的時候。
正院
“殿下不再喝盞茶嗎?”蘇語溪急切地站起來挽留,“殿下能不能再多陪臣妾一會兒?臣妾有好久沒有見過殿下了,也不知道殿下最近好不好,身體怎麼樣?殿下!”
齊旭點點頭:“從淮南迴來的時候,本宮本來是想和你好好說。可是你看看你,我一回來,東宮就已經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這宮中的兩位側妃不是被禁足,就是受傷!”
“母後在宮中一直很關注東宮的樣子,這麼多年了,她身體也不好。這一次甚至因為東宮的事情氣病了!溪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很懂事的,我走之前也對你很放心,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