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夫婦太過於謹慎小心,竟然用了這麼久來探查她的過往。雖然蘇曉寧堅信自己就是攝政王夫婦的女兒,可是這般耽擱下去又有一個長相佔便宜的林秋禾在一旁給了她危機感,讓她終於忍不住想要採取一些其他行動了。
端午節過後,天氣一日日熱起來,林秋禾也變得忙碌起來。顧容的生辰特意邀請了她過去,趁著沒人的時候讓她給兒子圓哥兒和她都把了脈,確信沒有什麼不妥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天澤準備申請外調,到時候帶著我和圓哥兒一起去。」顧容幸福地說:「到時候就不用跟這一大家子擠在一起過了。」
「奶奶!」一旁顧容的奶孃劉嬤嬤不贊同地塞了一杯茶到她手中,「慎言。」
顧容趁著她轉身的時候沖著林秋禾做了個調皮的鬼臉,「我估計要是順利的話今年中秋之前就要走,怕是趕不上給你過生日了。」她說著有些遺憾,伸手握著林秋禾的手道:「不過到時候你可要記得給我寫信。」
林秋禾笑著點頭應了,兩個人這才若無其事地說笑著又回到了屋中。林秋禾雖然在京城之中頗有一些名聲,然而見過她的人並不多。顧容生辰請的又都是她朋友圈的人,因此這也算得顧容特意幫她擴大交際圈的聚會。兩個人一進去就被以二十歲左右少婦圍住的眾女給圍住。
顧容笑著把林秋禾給推了出去,毫不謙虛地道:「當初我這一胎可是多虧了林妹妹給保胎,更別提前些日子圓哥兒的病也是林妹妹給治好的了。」
林妹妹……林秋禾心理上忍不住抖了下,還沒回過神就聽到身邊一個女子道:「我聽聞,前些日子六皇子病了,眾禦醫束手無策,也是林姑娘力挽狂瀾的?」
宮中的事情一直壓著,寧卿也曾經交代現在還不是時候千萬不要透出去,林秋禾是連陳自晴都沒有仔細提過的,怎麼這人知道?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過去,見是一個相貌端莊的女子,看年紀應當是比顧容還大上三兩歲的樣子。她不認得對方,只能微笑著開口:「宮中禦醫博學精深,我又怎麼比得過呢?不過是有些家傳的雕蟲小技,能夠入了宮中貴人的眼而已。」
絕口不提什麼六皇子之病,也堅決不承認所謂的力挽狂瀾的說法。
那女子聞言掩唇笑了起來,顧容在一旁註意到這邊找了藉口過來,笑著對林秋禾道:「你大約還不認識她,她是文定侯柳家的兒媳婦。」文定侯,皇後的母族。
只怕這訊息,是皇後特意透給母族的吧?
想到這裡,林秋禾態度就更隨意了些,顧容在旁湊趣了幾句,等到離開了那女子才道:「我姓陳閨名叫做湉幼,私下你我姓名相稱就好。」
陳湉幼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容,拉著林秋禾說了一會兒的話又照顧著周圍的幾女,一時間這個角落氣氛不錯,不少人聽到笑聲都會不由自主地朝著這邊看上兩眼。
有人看的上林秋禾,自然也會有人心中不屑。對於那些隱約帶著鄙夷的人林秋禾自然是躲得遠遠的。她自認不是抖一個勁的往那些人跟前湊找虐。不過顧容的好意她還是心領了,至於新認識的幾位朋友,她們也都熱情的相約一起喝茶賞園子的春景。
林秋禾笑著一一應下,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些都是應酬的客套話,除非收到帖子不然一般人也不會順杆子往上爬。
臨酒宴結束的時候,陳湉幼就拉著林秋禾一起告辭。
「恰好我們順路,我就和林姑娘一起走了,也省的你費心。」陳湉幼與顧容關系不錯,語氣之間沒了那些應酬的客套,「看你這樣子,只怕這幾個月都會忙著,我抽空了就過來看看。」
顧容笑著點頭,又看了林秋禾一眼道:「湉幼與我也算是自小的交情,青衣我們三人算起來也是一起長大的。只可惜開春之後青衣就發宏願說要進百寺拜佛還願,不然今日會更熱鬧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