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咱們姑娘當場就給報了。
輕舞為了端午節的獻舞這些日子來都在研究新舞,結果一不小心就傷到了筋骨。她身份不一樣,雖然受世人追捧被那些公子哥兒們捧得高高的,卻是請不起禦醫的。而普通大夫她又不放心,生怕庸醫害人,誤了她端午節的獻舞。再者,傷在腳踝,若是被男性大夫看了去只怕傳揚出去也是不好的。
這般左右為難了一夜,身邊的嬤嬤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推薦給她,她這才一大早趁著人少出門來求醫。
然而,沒有想到身邊的丫鬟侍舞只不過說了兩句,這位林秋禾姑娘就這般尖刻。她心中雖然不滿,不過她是來求醫的又不是來找事的,也就忍了下來。心說:若是名不虛傳也就罷了,若是庸醫看我如何利用那些人傻錢多的公子哥們整治你。
林秋禾對所謂的名妓或者是舞姬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褪下了輕舞的鞋襪看了一下她紅腫的腳踝,讓人給她洗了之後又上手摸了一遍得出結論——骨裂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這位輕舞姑娘雖然骨裂的並不嚴重,相當於骨頭上有了細微的紋路,一般人就算不上藥歇息上一段時日也就自動痊癒了。
說骨裂其實都有些誇張了。不過,林秋禾對輕舞的第一印象並不好,手指摸過去就松開了她的腳起身一邊洗手一邊道:「輕舞姑娘腳的傷應當是一腳踩空之後腳後跟落地。因為用力過猛,震裂了腳踝關節的骨頭。」
她說著接過青黛遞過來的帕子擦了下手,然後塗上前一年冬天用臘梅做的手油,慢吞吞地道:「傷勢並不算嚴重,只需要將養一個月就會好了。」
「一個月?」輕舞眉毛一揚,皺眉道:「十天之內,你若是正治好,我給你十兩黃金。」
「說真的,十兩黃金不少,輕舞姑娘有嗎?」
「你也太小瞧我們姑娘了,那些個公子哥想要見我們姑娘一面,就不止是十兩黃金了!」侍舞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揚起下巴表達對林秋禾的不屑了。果然是個土包子,不過是十兩黃金就嚇著了。
林秋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侍舞,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輕舞姑娘怎麼說呢?」
輕舞橫了侍舞一眼,咬牙道:「看起來林大夫是真的有辦法了。好說,三十兩黃金,如何?我要十天之內能好,我能夠繼續跳舞,若是你做不到的話,分文沒有!」而且,她還會讓人來整治這位年紀輕輕就在京城頗有醫名的林大夫。
「成交!」林秋禾臉上帶著和煦地笑容,轉頭語調輕快地吩咐,「青黛,把我標號為丙的針囊拿過來,我為輕舞姑娘下針化了淤血再說。」
輕舞心中氣惱,臉上卻不顯。特別是看到林秋禾下針的速度幾乎都帶上手影的時候,她是真的被對方這一手給震住了。覺得似乎是一眨眼間,她腳踝之中就落下了十幾根銀針,那銀針還微微晃動呢,林秋禾就被身邊的丫鬟拿著帕子擦拭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
注意到她看過來的目光,林秋禾唇角微微勾起,「輕舞姑娘請放心,我既然敢收你的錢,自然會在十天之內治好你腳上的傷。」
她說著起身走到一旁的案臺前,拾筆寫了藥方,另外要讓青黛準備了膏藥貼拿出來。
「外敷內服,膏藥貼一貼可用三天,三天之後你來這邊我給你換。」她說著示意人去抓藥,而等到膏藥貼送來之後她親自放在蠟燭之上烤化了裡面的藥物。不一會兒屋中就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蔓延開來,而林秋禾動作飛快不給輕舞拒絕的機會「啪」的一聲就把藥貼貼在了她才剛剛收了銀針的腳踝上。
藥力順著銀針留下的縫隙進入肌理,而滾燙的感覺一瞬間刺激著輕舞,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不一會兒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之前的不滿此刻全然沒有了,腳踝上舒服的感覺讓她心中多了一份希望。
這次獻舞,她定然要讓他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