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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輪班做飯的,正是在薛家做過工的兩個婦人!水晶將魚蝦送進灶房,出來後便低聲告訴陸清寧:「……姑娘是現在便進去呢,還是待午後再說?」
其實就算陸清寧不回答,水晶因為早知道自己姑娘的脾性,情知姑娘一定會選擇現在去灶房,而不是午後很突兀的將那兩個婦人喊出來挨個兒詢問——這作坊裡也是人多口雜的地方,何苦叫別的女工跟著膽戰心驚?
果然陸清寧笑了一笑,便囑咐她和碧璽:「你們倆就在灶房外守著,等閑人莫叫他進去,我若有事,自會高聲喊你們。」
進得了灶房,瞧見那兩個婦人正分頭坐在小板凳上收拾小魚,幾口大鍋裡冒著騰騰熱氣,想必若沒有魚蝦送來,只等揭鍋開飯了;見她來了,那兩個婦人慌忙站起來施禮問好,又頗為忐忑的商量道:「這灶房裡煙燻火燎的,您快去外面坐坐吧?」
陸清寧卻單刀直入:「我有話跟兩位嫂子說,還是這裡最便宜。」
那兩個婦人對視一眼,臉上頗為忐忑。也不知道主家這是怎麼了,她們倆自打來了這作坊做工,一直老實肯幹,也不曾做過什麼壞事啊?
「兩位嫂子莫慌,不過是點家常小事。」陸清寧輕描淡寫的笑道。
她其實明白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若有人要對付陸家,怎麼會輾轉找到新建的作坊來,陸家生意頗多,哪裡下手不成?可是……這磚茶作坊是她管著,哪裡出問題都沒關系,唯獨她這裡不可以!
「我不是拐彎抹角的人,因此就與兩位嫂子直說了,我聽說兩位嫂子都在薛家的鹵貨作坊裡做過工?」
「如今薛家……似乎有意攙和朝野之事,那種事不是我等小民能玩兒得轉的,動輒便是殺頭掉腦袋的大禍,因此上兩位嫂子多長些心計吧,莫與過去的東家走得太近,否則出了什麼事,誰也救不得誰。」
這話說的或許太過了,有故意嚇唬無知婦人的嫌疑。可換成別的說法,這兩個婦人便不會打心底裡害怕不是麼?什麼榮華富貴也好,金山銀山也罷,沒了腦袋拿什麼去享受!
那兩個婦人確實被陸清寧這番話語驚嚇住了,手裡正在擠著的小魚都掉落回木盆裡。她們是在薛家做過工不假,可她們哪裡認識主家,日常打交道的都是一般做工的人,就這等關系,也要牽連?
過去倒也曾經聽說過,朝廷將什麼人家滿門抄斬,那是連僕人都不放過一個的,可是、可是她們就是四處做短工的,跟誰家也沒簽什麼死契,連僕人都不算啊!
陸清寧早知道這兩個婦人便會這麼想,想著既然早跟薛家脫離了,萬事牽扯不到她們;於是笑道:「既是早就斷了幹系,以後也不來往,自然無事。我也不過是怕兩位嫂子在那邊還有熟人,若還與她們走動,便不好說了……」
那兩個婦人雖不識字,自打成了家就在外面四處做工,也算是有些見識了,聞言又琢磨了半會兒,終於納過悶來,其中那夫家姓江的婦人搶先開口:「我們明白東家的意思了。」
「您只管放心,我們當初是被人拉幫結夥給趕出來的,管事的當時明知我們冤枉,也不曾替我們做主,我們斷不會再跟她們有一分一毫的交道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