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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也笑著說:「可不是?我和高媽媽石媽媽本來還覺得那丫頭年紀小,哪裡真會懂得那麼多,沒想到真是妥帖,處處都講到點子上,也由不得我不聽了。」
陸清寧聽謝氏如此誇贊黃芩,趁勢又提起了早幾天便與謝氏商量過的女子醫館:「等小兄弟滿了月,您可得將黃芩還給我,再借我一些銀子,助我將那藥堂開起來呀!」
謝氏掩口笑了半天,看了看沙漏鐘已是過了兩刻,便張羅道:「咱們去西次間坐下再說可好?你娘可是走得腰痠腿軟了,若不坐下歇歇,哪裡還願意再談割肉之事!」
一屋子人立時笑得歡暢。
「那女子醫館到底有什麼好的,你這幾日非得追著娘磨個不停?」謝氏靠坐在了臨床大炕上,正色問自己的女兒道,「再者你還得給娘說說,等那醫館辦起來,你又該如何打理?」
陸清寧一瞧這架勢,像是有門兒,立刻立起來直了身板兒,一板一眼答道:「女郎中出入各家後宅到底方便些,也省得有的婦人得了病不願請男郎中瞧。」
「至於打理,女兒邊做邊學就是了,說不得……除了銀子之外,還得跟娘借個能幹的嫂子。」
先那話說的一本正經像個大人,後面這句又有些纏磨人的架勢了,惹得謝氏和身邊的媽媽丫頭們又是一陣笑,還是剛進來的高媽媽解了圍:「若三姑娘真要做,太太不如將代金鎖家的給三姑娘使喚去。」
陸清寧眼前立刻一亮。代金鎖家的,原來叫杜鵑,曾經是太太身邊得力的大丫頭,後來年紀到了,便嫁給了太太的陪房、代山管事的二兒子,前年才生了孩兒,如今正該重新分配個差事呢。
這代嫂子在中秋前進來給太太請安,陸清寧見過一次,很是爽利的一個婦人;待得知她一直在家帶孩子、如今孩子大了,很想再給太太做些什麼,當時便惦記起了這個人。
因此上聽高媽媽說了那話,她立刻拉住高媽媽:「媽媽最好了,竟然知道人心裡想的是什麼,難不成媽媽鑽進來瞧過!」
這時便連陸清嫵也跟著笑起來——平日裡做起事來冷心冷面的三妹妹,始終還是個孩子啊。
謝氏卻佯嗔道:「你們瞧瞧,原來這孩子是專門來搶錢奪人的!」
眾人再一次笑了個夠,還是高媽媽又幫著陸清寧說起了好話:「老奴倒覺得三姑娘這想法兒真不差,不說別人只說這黃芩,在太太身邊伺候的倒比那些産婆多了便宜……」
大戶人家的事不少,有孕的婦人動輒滑胎小産已是常見;可若是早早就請個産婆在身邊,且不說太招眼,只說日常之事便不如小丫頭靈巧。
謝氏卻嘆氣道:「法子是個賺錢的好法子,可卻也容易牽扯到烏七八糟裡去呢;萬一有那麼一個半個的不大精心,剛巧趕上人家後宅出了什麼事,怎麼擇得清?」
陸清寧心頭一驚。她還真沒琢磨過這事兒呢!
謝氏說的話並不是聳人聽聞,而是實實在在擺在那兒的難題;有規矩的人家是最忌諱三姑六婆頻繁出入的,為的也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