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琦一聲媚笑。閉上眼,高高低低地「嗯啊」喚著。
然而當身上男人又一次發出沉重的喟嘆時,她的眼睛忽然閃現一抹嗜血的紅光!
猛地一起身,張開牙齒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唔!」
男人尚未從狂喜中回神,就被這一陣抽經扒皮的劇痛給震得渾身顫抖!
然而待他想要反抗時,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女人,將鋒利的牙齒刺入自己的血脈之中,眼睜睜看著曾經流淌在自己身體裡豐盈的血液,被這個瘋狂的女人大口大口汩汩地吞進了腹中。
到最後,他感覺身體越來越涼,兩眼一闔,摔下榻去。
柳琦滿足地一抹嘴邊殘留的血液,一雙妖紅色的眸子,就彷彿地獄裡走出來的鬼羅剎。
她一臉鄙夷地看了眼榻邊死去的男人,冷哼一聲,掀開被子走了下來,赤身裸體,卻渾然不在意。就這麼一腳踩在他的屍體上,諷笑道:「就你那三寸小腸,還活兒好?真是可笑!本妃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笑罷。直接踩過男人的屍體,輕輕一腳邁出門檻,纖纖玉足落在院子的青石板上,就這麼未著寸縷地走出了堂屋。
屋外,不知何時到來的辰靳,著了一身紫緞龍袍,正負手站在院子裡,面色是從未見過的清冷森然。
柳琦抬頭迎上面前那男人清冷的一雙眸子,妖冶地笑了,「皇上大半夜的跑到臣妾院子裡來,該不會是為了來聽牆根的吧?」
月光下,她一絲不掛的雪白胴體,還染著一層歡愛過後曖昧的粉色,和那絲絲縷縷的不明液體。然而她卻渾不在意,就這麼媚笑地仰起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辰靳只掃了她一眼,就厭惡地別過頭,冷冷道:「這是第七個。」
柳琦發出一聲輕笑,「皇上說什麼第七個呢?」
辰靳怒得一揮手袖,「半月之內,在你這翠柳齋裡,整整死了七個男人!你以為朕都不知道嗎?!」
「呵!」柳琦扭著腰身走上前來,臉上盡是鄙夷的笑,「染指後宮妃嬪,他們本來就該死!再說了,皇上管他們叫男人?一晚上七八次就已經是極限,更別說……」她的眼神漸漸放蕩起來,一雙手攀上了辰靳的肩膀,四處遊走,「他們根本給不了妾身想要的人間極樂。」
說話間,她越靠越近,整個人仿若附骨之疽,緊緊貼附在了辰靳的身上,豐滿雪白的胸甫在他手臂上摩擦,「皇上武功高強,體力充沛,每次見到皇上,妾身都有把持不住的沖動。」
她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魅惑,「每天晚上,都幻想著能和皇上一度春宵。皇上……啊!!」
辰靳一手鎖著她的腕骨,不見如何發力,就猛地將她整個推了出去三四米!
柳琦彷彿破布一樣,被他拋在了冰冷的青石板地上!重重摔了下去!
「你!」柳琦瞪著一雙充血的眸子,狠狠地盯著他,冷笑爬了起來,「皇上這是在為那個姓林的賤女人……守身如玉?呵呵!真是笑死人了!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唸的人,說不定如今正窩在燕樂晟的懷裡,盡情索要呢!」
她勾起諷笑,「想一想那個畫面,她被燕樂晟壓在身下,被燕樂晟滿足的時候,可有想起你……可曾想起你曾為她出生入死,想起你不惜冒著折斷右臂的危險救她!」她嘆了一聲,「可是看看現在!她活著,竟然都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還是你派暗衛去打探,才知道她和燕樂晟又重新相聚……」
「啪!」
一聲清脆的巨響!
辰靳高舉著手臂,冷冽的眸子宛如一口深不可測的井,浸著如冰的月光,狠狠刺向柳琦,「蕩婦!別用你那張骯髒的嘴巴,玷汙了她!」
柳琦捂著半邊臉,滿眸噴火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