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鐸猛地停下來,韓文靜正好撞到他後背。
他很是不耐煩,半帶警告半帶鄙視,“韓文靜,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啊,這個忙我幫完了,回頭你知道該怎麼跟我媽說,要是你還敢糾纏,別怪我做的事情難看。”
說完,頭也不回走掉了。
章學恩清晨正在刷牙,老闆殷勤的給她送去各種用品,食物,順口問了句合同什麼時候能簽好。
章學恩只道讓他等等,自己檔期排不開,總算應付過去,透過窗戶,她聽見外面有人過來,剛回頭,卻是桑榆風塵僕僕,似乎連衣服也未換。
牙刷還含在嘴裡,章學恩愣在那裡,就像夢還沒醒,那人走上前,輕輕把她攬在懷裡,聲音暗啞疲倦,“我剛從片場趕過來,昨晚你給我發完資訊,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通,不知道你遇到什麼事情了,一慌張,就從外地過來了。”
“你瞧瞧,我倒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了,學恩。”
他的手溫暖柔和,就像這個人給別人的感覺一樣,溫文爾雅,禮貌謙和。
在娛樂圈打拼這麼久,他卻沒有沾染一絲惡習,雖然之前傳過一些緋聞,可都是以訛傳訛,沒有根據的。
他肯這樣待學恩,算是破天荒的主動了。
“你怎麼來了啊,我沒事,昨晚發完資訊看見你沒回,夜戲時間長,我沒熬過去,就睡著了。”
桑榆拍戲的地方離薰衣草莊園很遠,他得先坐飛機,然後換汽車趕過來,長途跋涉,精神自然不好。
連頭上的膠皮,都還沒弄幹淨。
“寶寶沒折騰你吧,怎麼覺得你瘦了些,盡量少出門,等我拍完這個月,後面的戲都讓經紀人往後排了,我帶你出去散心,你別急於一時,兩個女孩出來,還是很不安全的,昨天那種事,還好有朋友幫忙,要不然你們兩個怎麼辦。”
水淹汽車,一個孕婦腳底打個滑都是大事。
“我哪裡瘦了啊,你看我的腰,我的臉,我的小腿,現在就怕被記者拍到,上鏡可顯胖了,你瞧瞧,估計將來生完,一時半會也沒法複出。”
章學恩誇張的捏著自己的臉,展示給他看,門響,章學容尷尬的站在那裡,聳聳肩擺擺手,裂開嘴巴笑道,“你們繼續,繼續。”
說著,還關上了門。
一晚上,雖然沒吃藥,可高燒居然自己消退下去了,可見平時鍛煉好身體,關鍵時刻才不會掉鏈子。
手機似乎進了水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修,早上起來的時候想給章學程打個電話彙報一下,可是他的手機竟然也出乎意料的關機了,自己腦子裡,唯一能背過的號碼,就只有章學程的了。
還好停了雨,等到下午,估計橋下積水就會被處理幹淨,到時候回去親自看看,她關了窗戶,衣服在沙發上掛著,有人給她洗過,大概是陳少鐸找的人。
莊園酒窖因為沒關好門,也進了水,除了臨近門口的幾箱受損,其他的看起來基本上沒有變化,老闆把那幾箱拖了出來,標簽毀壞,酒應該沒有變質,晚上風涼水涼,處理又及時,所以他把那幾箱都送給了韓文靜那一行攝影師化妝師的。
正好衛小蘭打電話過來找章學恩,老闆拿了手機跑過去,只講了幾句,章學恩就開始四處去尋章學容,打算立刻往城裡趕。
因為懷孕,她很久沒有關注新聞,微博,衛小蘭給她打電話,實際上是告訴她,章家又上頭條了。
不是拿了哪塊地,也不是股價攀升,更不是員工工資大漲,這次的新聞,居然是□□。
當初競拍得來的兩塊地,動工之時遭到一群村民的阻攔,不知道起了什麼糾紛,有兩個人意外死於車下。
現場封鎖,有人傳是因為拆遷款不到位,所以村民過去找說法,沒想到跟工地保安起了沖突,有人開車故意壓死倆人。
還有的傳言,是因為有故意挑釁滋事的,當初競標失利,現在過來惡意報複,以人命來要挾,沒想到弄巧成拙。
各種說法層出不窮,當事人卻已經消失好久,無論是媒體還是公司,都找不到章氏總經理章學程。
回去的時候,鐵路橋下面正在清理下水道,許多車輛堵在那裡,都是準備回城的。
她們坐了桑榆的車,沒有跟陳少鐸打招呼就走了。
章學恩回了福山道,司機技術好,奪過許多記者的跟拍,章學容徑自去了章氏地産,只見到bea和isa,唯獨沒看見章學程。
bea把她讓進辦公室,又關上門跟她說了這幾天的事情經過,新聞爆出來的事情,其實發生在三天之前,那時候公關就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