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陳淼當著一行人的面問孫夢然房間的事情,本是試探,“夢然,我們還有兩個空房,就是這兩間房很長時間沒住過人,打掃也不及時,住進去怕你不舒服,我覺得你跟學程都已經要訂婚了,要不然”
章學程聽了開頭就知道下面陳淼要說什麼,於是接上剩下的話,理所當然回道。
“恩,媽,這個事情我也覺得不妥當,讓一個女孩子去住這種房間,我那件房收拾的不錯”
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頓,果然如期看到陳淼一臉滿意的神情,所以接著又來,“不如,夢然去住我那間房子,我去住客房,你看怎麼樣,夢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孫夢然自己再提兩個人住一間,未免顯得有些太不矜持了。
她紅著臉,一雙眼睛斂了些霧氣,連陳淼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了,可是孩子的事情她又不便插手太多,只能看著這個兒子把房間合理安排好,自己起身去收拾客房了。
其實客房很幹淨,琴姐基本上每天都會打掃,只要重新鋪上床單被罩就可以,其他桌面櫥子都嶄新整潔。
客房最大的好處,那便是跟自己以前的房間對門而立,正好在章學容的隔壁。
一樓的臥室跟之前不一樣,現在都是每間房子獨立洗手間,他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起許多年前,在衛生間裡,品嘗到她的甜美味道。
那一夜的纏綿悱惻,事到如今,想起來還猶如昨日之事,可惜,一切都已經變化太多,就連那個乖巧溫順的她,都變得讓他難以捉摸把控。
他躺在那裡,拿過手機,在螢幕上輸入。
“容容,睡了嗎?”
半天沒回應,張學程卻是翻來覆去半天也難以入眠,他三十歲了,除了她,卻沒有擁有過其他人,說他潔身自好也好,身有隱疾也罷,他都不在乎。
生意場上,尤其是處於他這一個隨時都能被誘惑的地位之上,拒絕每一次主動貼上的女孩都要付出很大勇氣,在每一次醉酒,每一次身心孤獨之時,他不是沒有想過跟別人嘗試一番雲雨,可當他還沒進行的時候,腦子裡便會浮現出那張燦爛漂亮的小臉,淺淺一笑,就奪走他所有的力氣。
他知道,自己中了毒,只有她才能解開,偏偏這個人冷酷到了極點,他不能跟別人在一起,否則,連一絲贏的把握都沒有了。
這麼想著,章學程又發了一條資訊。
“我睡不著,想你。”
章學容哪能睡得著呢,她趴在那裡,躲在被窩中看著讓她心驚肉跳的簡訊,手指卻不敢回他,陳少鐸在零點剛過的時候給她打來電話,兩人墨跡了半天,那人才捨得結束通話。
誰知道章學程又發來資訊,擾她清靜。
想你。
她握著手機,側躺在床上,外面的月亮好像帶了一層光暈,朦朧中有些柔美,起身,她披了外套走上陽臺。
開啟陽臺門的時候,風便立刻吹了進來,雖然小,可是陽臺本就開著窗戶,通風為主,她上前剛要把那扇窗戶關緊,不曾想旁邊露臺上突然跳過來一個人影。
躍到陽臺外面,正好跳下來將她撲倒在地。
“你瘋了,哥。”
上面那人身上很冷,想來是在露臺上站了很長時間,要不然不會一眼看見她過去關窗戶,便跟靈活的狼一樣,驟然跳下。
那樣的身手,那樣利落的動作,不加思考的舉動,完全不是平日裡那個一本正經,喜怒無形的章學程。
他就像當年的那個他一樣,不管不顧,只做他所想,所思,再也不能去管是否有人會生氣,有人會大鬧。
他抱著她,雙手貼在她的後腦上上,落地的時候,完全是自然反應,怕她受傷墊在下面。
察覺到他身上的異樣,章學容忍不住微微顫抖,口氣也帶了哀求,“哥,我們不可以再那樣了。”
“再哪個樣子?”
明知故問,章學程索性裝起傻來,那隻沒受傷的手去沒閑著,輕輕順著她的後脊往上游走。
“容容,對你,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說著,一張嘴唇毫無顧忌的再次吻上她的鎖骨,溫柔細致,啃得下面那人愈發難受,“不,哥,你不應該這樣。”
僅有的一絲理智讓她推開他,“嫂子在對面,你不能這樣做。”
“別提她,容容,我不想讓你回去了,我後悔了,當年放你跟他走,是我犯過最大的錯誤。”
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用腳把陽臺門關上,屋裡很黑,他就這那柔軟的身子慢慢貼了過去,胳膊碰到什麼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果然是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