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鐸冷哼一聲,似乎不相信她的鬼話,後面有幾個男生跑了過來,大聲沖他喊道。
“陳少鐸,你還玩不玩了。”
“不玩了!”說著,陳少鐸將拿球往後用力一拋,那幾個男生接了球就回去了。
“怎麼不玩了,你回去玩就行,我也該回宿舍睡覺了。”要是知道在這裡能碰見陳少鐸,章學容是打死也不會出來的。
從小就吃過他的虧,所以心底裡總是不願意跟他接觸,這人自負得很,家世不錯,人又聰明,關鍵長得還行,高中的時候他的桌凳裡就經常塞了一些其他班的情書,有的疊成心形,有的疊成千紙鶴。
那時候章學容就覺得陳少鐸這個人,不能深交,人際關系太過複雜。
“說不玩就不玩了,你怎麼這麼囉嗦。”陳少鐸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雙手隨著走動有意無意的蹭到章學容的右手。
偷偷拿眼看過去,章學容竟然悄悄往旁邊挪了挪,這怎麼能不讓他生氣。
“你跟著我幹嘛。”章學容有些惱怒,這人從體育場到現在,一直跟她並肩而行,渾然不覺自己對別人來說是一種壓力。
“這條路是你家的啊,你們章傢什麼時候買了這條路,只能你走不能我走了。”這硬著頭皮頂嘴的本事,要不是章學容脾氣好,真想一巴掌扇上去,看看那能言會道的嘴會不會求饒。
“這是去女生宿舍的路,你們宿舍,往對面過去,看到沒,就是前面那條路。”章學容停下來,極其耐心的指著對面那條小路,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知道,我又不眼瞎。”
陳少鐸跟她站在一起,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對章學容而言,簡直就是頭大到了極致,她索性加快了步子,誰知一走便被那人又扯住衣服。
“你幹嘛!”章學容回頭怒視著他,哪還有半點同學見到的溫和模樣,這樣子要是被班裡人看見了,估計會嚇一跳,不只是他們,章學容喊出這話來的時候,自己著實也被嚇到了。
“章學容,怎麼看見我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我有那麼可怕嗎?”
陳少鐸悠閑的踢著地上的石子,不時拿眼瞄向章學容,她的臉氣的暈紅,粉嫩嫩的讓人看了想啄上一口,那眼睛蓄了水汽,霧濛濛的真是好看。
最誘人的是那張小嘴,不大不小,此時正生氣的嘟起,嫣紅飽滿,陳少鐸忍不住暗自吞嚥了下口水,雙手插進褲兜使勁摳了一下自己大腿上的肉,這才稍微緩解了口中的幹燥。
“你掐自己幹嘛,有自虐傾向?”這動作竟然被章學容看見了,她說完這話,便扭頭往宿舍樓跑去,陳少鐸尷尬的站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來。
娘希匹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天夜裡,十八歲的陳少鐸,在電閃雷鳴聲中做了人生第二個美夢。
夢中的他對著一臉憨怒的章學容,耐心哄勸,直把她逗得咯咯歡笑,這才慢慢褪下那薄紗似的上衣,雙肩圓潤,猶如天上掛著的月亮,隱隱約約偷著一絲神聖而未知的誘惑。
他的手顫抖著摸在上面,一如想象的那樣光滑細膩,她的眉眼好看,夢裡的她連脾氣也好了起來,竟然對著他不停的笑,吹出的氣息擾亂了他的思緒,他愈發口幹舌燥起來,對上那張好看的小臉,蠻橫的親上猶如櫻桃一般香甜的嘴唇,腦中猶如萬馬奔騰,身上也覺得燥熱難耐,他伸出手想去撫摸。
一聲巨雷,陳少鐸陡然驚醒,身下,一片濡濕。
他暗罵了祖宗,然後快速下了床,將那床單揉了揉扔進了盆子裡,半夜起來洗涼水澡,可真是愜意。
這幾天上課的時候,也還算風平浪靜,章學容心裡雖然放寬了,可還是忍不住經常東張西望,孫菲菲還調侃她,上課跟做賊一樣。
那是因為怕了,一個學生,周圍總有陌生人對著你評頭論足,指指點點,說盡風涼話,如果能做到心如止水,那還真是大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