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棧?我侄兒在城裡有一間院子,能讓我住客棧?我好意思他還能好意思?”方俊才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侄兒……你有侄兒?”方洪忽然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弱弱的問道。
“我跟你爹,算是堂兄弟吧。”方俊才瞥了他一眼,然後幽幽的說道。方洪看了他一眼,憋了半天之後,才吐出來兩個字,“呵呵。”
……
“啷哩個浪……洪哥兒,我還差一床被褥,你那有多餘的麼?這天啊,已經轉冷了,我這老骨頭可受不住啊。”在柴房之中,傳來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震得方洪耳朵發癢。
“阿貴,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悄麼聲的殺了一個人,不會被人發現?”方洪蹲在自己的房間裡,一臉怨念的說道。
他早就知道,把這老小子留下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姥姥的,以後就不該心慈手軟,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大禍害。
“少爺,如果您需要的話,我……”阿貴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兇光,然後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哎哎,別,我就隨口一說。”方洪立馬拉住了阿貴,悄悄的抹了一下冷汗,這位主也不是好惹的,說不定真能把人給殺了。
“算了,你給他抱一床被褥去,只要他不說話,怎麼樣都行。”方洪無力的往床上一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然後對阿貴揮了揮手。
“好。”阿貴點了點頭,便悄然的從屋子當中退了出去。
“怎麼辦!怎麼辦!我好後悔啊!”方洪抓著黃皮子,一臉的糾結,當初怎麼就耳根子軟,讓這老小子給留下來了呢?
他還特地留了個心眼,把柴房給方俊才住,因為這柴房是放置雜物的地方,一般連奴僕都不願住,他就像想惡心一下對方,讓這老小子知難而退。
誰知道,方俊才不僅住下來,還甘之若飴,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面對這樣的厚臉皮,方洪也沒有什麼辦法了,難道還能讓人把他架出去?
他敢保證,只要自己敢把他架出去,他肯定還會死皮賴臉的上門,這左鄰右舍的,到時候自己面上也不好看。
“洪哥兒……你那有沒有吃的,我這餓了大半天了……”方洪正在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就聽到外面又吊起一個聲音。
“咔咔。”方洪拳頭捏起來,然後把頭給鑽到了被窩裡面,佯裝聽不見。他一想到以後要跟這麼個人生活在一起,只覺得前面是一片黑暗。
“肯定得想個辦法把他給弄回去。”這貨留在這裡,純粹就是惡心人的。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拉都拉不開。
不,在方洪的眼裡,他連狗皮膏藥都比不上,至少狗皮膏藥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