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是太複雜了，翻了兩頁，就覺得腦殼疼，看得腦殼疼。
這果然是高智商的人做的活兒。
見女兒蹙眉，唐國清知道這難倒她了，小女兒每次想去做一件事情，又做不出來，做不好的時候，她就會蹙眉。
唐國清拿掉她手裡的檔案，撫摸著她的額頭，“我女兒不需要太辛苦，這些繁瑣的事情，交給淩澤，你享享福好，爸爸虧欠你的陪伴，都讓淩澤還給你。”
“爸爸！”
“小棠長大了，要勇敢！知道嗎？心姨、少叔叔、淩澤，會一直陪著你的。”
“爸爸也要一直陪著小棠，小棠不能沒有爸爸～”
唐棠埋在唐國清胸口，手緊緊的拽著衣服一角，心裡既難受，又害怕。
唐國清的房間裡，有很重的藥味，那藥味，聞著令唐棠心頭發沭，床頭，也擺放了很多藥罐子，那藥罐子的名字，看得讓人窒息，那似乎在提醒唐棠，爸爸要走了，爸爸快走了。
“小棠不怕！不怕，不怕！”
唐國清拍著她小肩膀安撫著，抱起她向樓上走去，時間很晚了，明天還有課，小棠該睡覺了。
拉著薄絲毯蓋住小肚子，唐國清握著小女兒的手，臉色和藹，語氣溫柔，“爸爸等你睡覺了再走！”
“爸爸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好！”
唐國清靠在床頭，以前的事情，哪一件是記得最清楚的呢！
應該是送小棠去幼兒園的那次。
“小棠！你該讀幼兒園了，這裡有很多小朋友！”
小棠卻是不肯，到了幼兒園門口，她不肯下車。
“小棠～”
“爸爸～”
她眼睛泛著淚珠，晶瑩剔透，惹人心疼。
“小棠怎麼了？是不舒服？”
她像個小兔子一樣的躥在自己懷裡來，“爸爸，你是不是不要小棠了，我聽見媽媽說，姐姐不聽話，不要她了，所以送去幼兒園！”
“小棠說什麼呢，小棠是爸爸的寶貝，爸爸永遠不會不要小棠的，這幼兒園呢，是個學習的地方，等小棠學到知識了，長大了，就可以一直跟在爸爸旁邊了，跟少叔叔一樣，協助爸爸處理事情。”
“小棠，快快學習，幫爸爸，處理工作好不好？”
小棠大概是聽懂了，恩了聲，下一秒的又跑下車了，揮著手，“爸爸再見。”
小時候的自己，好像是非常依賴爸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