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了。”謝令之知道,母親白鴻說的那個人應該是西陵國的王子尹懷。她承認自己對他還有感情,但也深知早已嫁做人婦,心裡不能有別的男人,所以,也時刻警惕著,不敢讓自己說錯一句話。
這樣,白鴻才放心。
“當今皇上和娘娘都是布衣出生,自然不會像歷朝歷代皇室那樣嚴格要求皇家新婦。但世家不同,在朝的世家元老,那都是從跟上下來的,他們腦子裡灌輸著一切尊貴儀態的東西,自然就更加註意著你。
你可時刻要保持警惕,別讓他們盯上了。
現在你爹在,皇上和娘娘也在,他們不敢說什麼。可以後,他們都不在了,情況可就不太一樣了。
君王娶妻向來都是為了平衡勢力,就算他不想娶,世家大臣也會想盡辦法讓他娶。皇上和娘娘是例外,皇上有平衡勢力的法子,娘娘手上握有整個國家的經濟大權。世家自然不敢的動彈。可到你和太子手裡就有不一樣了。”
說起來,婁伊璟手裡的經濟大權會交給誰?按理說她應該交給太子妃才是啊,與公與私都應該如此。可遲遲未曾提起,娘娘還年輕,倒是可以自己拽在手裡,但這樣自己不拽在手裡,又不給謝令之,反倒是讓自己的堂嫂在外操持,這是幾個意思,難道要將權力交給他們嗎?
白鴻覺得不可能,婁伊璟年輕時可沒少跟幾個哥哥鬧翻,如今又怎麼可能交給自己的嫂子。那麼,她會不會交給謝令之?
白鴻倒也不貪圖婁伊璟的經濟大權,只是有了這股權利在手。世家就不敢讓太子納妾,否則,自己的女兒始終不安全,畢竟太子妃曾經被人劫持過,這件事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那這件事威脅太子納妾,所以白鴻才不得不惦記婁伊璟手裡的經濟大權。
“女兒,你大婚,娘娘可有送你什麼禮物?”
白鴻不敢直接問出來,那樣感覺自己真的貪圖大權一樣。
但這樣問,謝令之明顯不知道母親到底在說什麼,“娘,你說的是什麼?”
“就是特別的那種。”
“金銀首飾還是綾羅綢緞?”
“不是,不是!”白鴻搖頭,“就是那種看不見的,卻有足夠威懾力的。”
“那不就是權力?娘,您想問的是什麼權利?”謝令之還是不太明白,但隨後又忽然想明白了,皇後娘娘有什麼權利,她要給的又是什麼權利,母親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權利。
“娘,您說的該不會是商權吧?”
白鴻點點頭。
謝令之嚇得直皺眉,趕緊捂上母親的嘴巴,順便又開門看了看,確定沒人聽著,才又重新關上,小聲責備母親,“娘,這話可不能亂說。”
白鴻當然知道,所以只在女兒面前說,“到底有沒有?”
謝令之搖頭,白鴻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來,想來娘娘正當年華,還不至於到交權的時候,等到了那天,謝令之定然是不二人選,畢竟除了太子妃肯真心實意幫襯太子之外,這權利落到誰手上都不安全。
這麼一想白鴻也就不多說了,催促謝令之起來,去前屋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多囑咐,讓她安守本分,不要想別的男人。
太子帶著太子妃出了門,回去的路上太子還很好奇他們說了什麼怎麼這麼久,太子妃只說一些囑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