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攏過來,唯有皇後忽然退到一邊,興致懶散的拍著蚊子。
邢大使這個時候才從自己的位置起身,走到皇後身邊,好奇道,“公主為何不去看看?”
公主搖頭,“沒意思,皇上故意讓兩情敵鬥酒自己尋樂子,真乃小人之心。先前我原看到他的酒量,還敬是條漢子,如今只剩鄙視。”
邢大使笑了笑,示意公主不可胡言亂語,“公主如今可是堂堂皇後,有些話不該說出口的。”
公主反唇相譏,“那邢大使不該告訴本宮的。”
邢大使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那邊已經鬥酒開始,第一局倒是蘇佔贏了,黃裴仰頭喝酒。由於先前黃裴就喝了不少,此時也是喝的滿臉通紅。
所有人都懷著玩味看他們,唯有婁伊璟看的心緒不寧,偏偏這個時候有些好事的妻妾走過來,故意問婁伊璟。
“蘇夫人,依你之見,下一局誰會贏?”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著應和起來,那些男人都跟著應和。
婁伊璟只感覺陣陣作嘔。
偏偏這個討厭的皇帝也故意來鬧事,“蘇夫人,你倒是猜猜看。”
婁伊璟差點沒站穩摔了去,定過神來,才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贏了。不過,世事難料,即便輸了又何妨,大丈夫贏得起就不怕輸。誠如皇上曾經浴血沙場一樣,也都是抱著輸贏由天的心作戰,您說對吧?”
被婁伊璟這麼一說,好像輸贏真的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聶勝也忽然興致寡淡,坐到一處靜等結果。
然而世事難料,情敵見面那是分外眼紅,兩人都卯足了勁,明明已經喝的東倒西歪了,還要繼續下去。
而且眼前的局勢,基本上你人贏一局,你贏了這一局我就贏下一局偶爾拉開一小段距離也很快被追回來。此時叫停豈能甘心,再加上圍觀的人起鬨,兩人更是拼了命。
婁伊璟看他們兩拼命喝酒,外面的人卻更耍猴似的看熱鬧,心別提有多痛了。終於忍無可忍,一把走上去奪走了蘇佔的酒。酒瓶一斜,酒全灑了出來,潑在臉上著實把他潑醒了一半。
“不要再喝了,夠了。”
“可是我……”就要贏了。上一局是黃裴贏,只要蘇佔贏了這一局,他就能打成平手,但是婁伊璟去阻止了他。
黃裴忽然呵呵冷笑起來,“想必蘇夫人還不知道什麼叫行酒令。輸了就要喝酒,這壇酒是對上一局的懲罰,你說要不要喝?”
蘇佔聞言,搶過婁伊璟手裡的酒又喝了下去,由於一壇酒被灑了不少,所以剩下的片刻就喝完了。
偏偏黃裴挑事,說不算,得重新喝,喝一整壇,其他人也跟著起鬨。
婁伊璟怒了,“黃大人說要一整壇,好,那麼剛才我夫君喝掉的那些又怎麼算?如果再喝一壇,那就是一壇多了。如果非要精確的計較是不是一整壇,您是不是把剛才倒掉的一些全都計算出來?
如果計算不出來,你讓我夫君多喝了,那就是故意欺辱。行酒令本就是軍營中消遣的樂子,按照軍中規矩士可殺不可辱。黃大人故意讓我夫君多喝酒就是有意欺辱,按照軍法應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