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說完又拱了拱手,婁照林聞言差點沒暈過去,兩家矛盾,來頭都不小,他這還真是棘手,沒想到還真應了婁伊璟所說,京城縣令不好當,真真是一點都不好當。
“唯今之計,我看只能先把這事告訴他們,然後再商量。”婁陽提議。
婁照林答應,並且催促,“那盡快。”
婁陽冷嗤了一聲,“要快也快不了,何況屍體還未檢驗,得先檢驗了屍體,確認死亡原因和時間,才好跟他們說。”
婁照林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一句話也不能反駁。
關於驗屍這方面,也是婁陽一手安排,他帶著仵作驗了屍體。
然而檢驗結果大出意外,死者居然不是他們口中被打死的,而是被殺死的。殺害死者的兇器是一根銀針,銀針十分細小,是透過武力巧妙的射在死者頭骨內。
這樣,再經過對方出手,拳腳相交之下,頭骨斷裂,導致出血過度而亡。這種死法不仔細看就跟被打死的症狀一樣,所以很難被人發現。
如今的情況又有了變化,也就是說朱家的殺人兇手其實是被人陷害,是有人故意挑撥兩家關系,那麼這個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婁陽盯著銀針細看了又看,皺眉深思,仵作寫完填屍表就出去了,婁陽決定夜走一趟蘇府,將這件事盡快的說給婁伊璟和蘇佔聽。
……
“很明顯有人故意陷害朱家,挑撥兩家關系。”婁陽將屍檢結果報告完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婁伊璟和蘇佔你看我我看你,面色沉重。
蘇佔分析,“朱家跟馬家根本就毫無關系吧。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那個馬錢方是馬炎的兄弟,馬炎是禮部尚書,就算官位高,那也不比丞相高吧,何人要故意挑起他們兩家關系,唯恐天下不亂還是跟他們兩家有仇?”
婁伊璟以為,“我看是有人要對付朱家,馬甲只是備受牽連罷了。後續沒有馬家,換成別家也是一樣。只是馬家更勢單力薄些又死了人,顯得更加無辜,由此也更加突出朱家的兇殘,讓事實更傾向馬家。”
“有道理!”婁陽和蘇佔都認同這些。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有心人的最終目的只是想扳倒朱家,扳倒朱家的目的,只有兩種,要不就是跟朱家有仇,非扳倒不可。要不就是因為扳倒了朱家他能獲利,比如說上位,所以才這麼不遺餘力。
如果是後者,那麼唯一有機會上位的人只有一個,“難道是謝光?”婁伊璟繞有些疑慮的說出了此人的名字,說完後,自己都有些含糊。
“謝光這人,應該還不至於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來。何況他雖然不是丞相,但丞相的一大部分權利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已經算是半個丞相了,應該沒理由再這麼做吧。除非想斬草除根,可是謝家對朱家應該還沒恨到這種地步,謝光也還沒有貪戀權位到這種地步。”
蘇佔細想了想,“據我所知,目前只有兩種人特備不想朱家好。謝光,皇上。謝光做不出這種事來,但是皇上就難說了!”
蘇佔想到皇上聶勝也是個疑心病重的人,他怎麼放心朱榮這種有過想造反的心的人留在身邊,一定會想辦法除掉,這就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