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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朱家竟然在藥裡下毒,吃了之後不少禁衛軍死傷過半,後下來的禁衛軍也因為聶將軍的行為讓他們心生疲憊不想跟隨。
所以但聶將軍下令捉拿朱家時他們趁機跑了。
而朱家則和黃家聯手了,他們一個有財,一個有人,兩家聯手,至少不用受聶將軍的擺布,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出路。
但對於聶將軍來說是最大的麻煩。
因為他的三十萬兵馬還在路上,放眼整個京城,只有他一人。一個人守著一座城還要面對內憂外患,這種身心雙重摺磨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某個宮殿外的臺階上,聶將軍穿著一身黃袍,發髻上卻束著將軍冠帽,獨坐臺階上,飲酒澆仇。
月光下期期艾艾的樹葉發出惆悵的聲音,孤獨無助之感像是被人牽引出來,無限愁苦在酒的澆灌下無限放大。
咕咚咕咚,幾口猛灌,因為吞嚥不及時而嗆到,聶將軍狠狠咳嗽了幾聲,接連講還沒吞下去的酒都吐了出來。
撲一口,噴在了地上,形成的痕跡與樹影相襯似乎更像兩個人影,一個跪著一個站著,恍然間這副熟悉的畫面將他帶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的他還是個少年兒郎,一樣的血氣方剛,先帝是個疑心極重的人,對任何人只留三分信任卻獨獨對他有十分的信任。
尤記得先帝提攜之恩,在城外樹下,先帝一襲紫金龍袍,而他身披鎧甲,在凱旋歸來之後的某日,他們在樹下閑聊,先帝這樣說起。
“你知不知道身為一國之君才是最大的麻煩。因為他面臨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好是壞,所以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得不對所有人處處提防。唯有你,聶勝,你是朕唯一信任的大將,你貴為大將軍而不驕不躁,為人踏實謙虛,殺敵更是毫不手軟,朕欣賞你,朕這萬裡江山有你,很幸運!”
先帝當時說完,就笑了,那笑聲是從未有過的醇厚自然,不做作。
所以聶勝知道,先帝說的這些話是真心話,身為人臣,又是在這種重文輕武的年代,一個君王能說這些肺腑之言足見得彌足珍貴。
所以自那之後聶將軍更是將整個大昭國的江山當成自家院子來守護,浴血奮戰馬革裹屍更是不用說的。
只是沒想到,到最後一刻,自認為中心愛國的他還是走上了謀朝篡位的道路,這條道路走的艱辛,讓他備受良心譴責。
同時也忽然明白先帝為什麼疑心這麼重了,的確,身居此位難免不處處提防,他現在可以說是草木皆兵了。
疏疏——一陣春風吹過,颳起的樹葉發出響聲,嚇得聶將軍哆嗦了一個,酒意醒了大半,抬頭認真辨別了一下,才發現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但為什麼仔細一看,又好像有個人站在樹下,倩影纖纖,風姿綽約。
不,不可能,後宮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被他遣散了哪裡還來的人,聶將軍搖了搖頭,使勁閉上眼,再睜開好好看看,這一看還真的沒有。
但轉身一瞧,人影到了背後,這時候五官也顯得似乎更加立體了,聶將軍一愣,嚇得手一鬆,整壇酒都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