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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餘光又掃了一眼已經涼透的京兆伊,恍然間又發現自己跟他其實很像。
聶將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京兆伊身上停留了許久,忽然間也發現了這點,不由得一陣感慨,“我似乎明白你為何要殺他了。他是個忠臣,但只忠於一人,就像你一樣。我至今都記得,封國興兵來犯,原本你想派兵阻止我,忽然調轉馬頭與我一同奮勇殺敵。
所以,你是好人,但只忠於一人,而你忠心的人,只有你懷裡的人——婁氏。我留著你,無法為我所用,所以,你必須死!”
聶將軍狠狠的發了處死令。
蘇佔卻忽然笑開了,蒼白的臉上這抹燦爛的笑卻尤為耀眼,就跟白梨花一樣帶著純淨和馨香叫人心曠神怡,恍然間,都忘記了時間,地點,身份,彷彿在一個美好的世界裡,談情說愛一樣。
婁伊璟被這抹笑晃了眼,同時也被他的話撩撥了心扉。
“都說聶將軍是個無情的人,殊不知,你才是最有請的那一個。你對心愛之人的愛,絕不亞於我對我夫人這般。”
說著,蒼白素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婁伊璟的臉蛋,婁伊璟心疼的將他的手緊握在自己手心,焦慮的目光看著他,告訴他別說話。
但蘇佔卻不吐不快,“聶將軍能看穿我的心,想來我們都是一路人。人們都說你未曾嫁娶,我想,那個人應該早已不在。若是還在人世,你一定不會放手。”
聶將軍垂眸哀嘆,目光中深深的藏著自責,“我愛她時,她是天,我是地,她愛我時,我是天,她是沙。如今怕是我孤家寡人高居上位,她兒孫滿堂沙漠為家。她幸福了,我也該放手了。”
真正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關於聶將軍說的這段往事,無人知曉,因為他從未對任何人提過,從前是不敢提不能提,現在是無處訴說索性不提。
說到這,蘇佔已經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文昭公主,當年為了和平嫁給沙漠之國的文昭公主。想不到聶將軍愛上的竟然是先帝的嫡公主。我大昭國有規定,嫡公主必須用以和親,而其他公主則隨意安排。
所以,當你愛上嫡公主的那一刻,就註定這樣的下場。”
蘇佔冷咳嗽了一聲,面色越發蒼白,身體越發虛弱,但神采卻是奕奕,婁伊璟心疼的抱著他,注視著他,從他的目光中她看出,他遇到了一路人了。
蘇佔重複著聶將軍的話,“你愛他時,她是天,你是地;她愛你時,你是天,她是沙。我想你愛她時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禁衛軍士兵,自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當你終於可以追求她讓她愛上你時,你已經是大將軍了,而她卻要嫁入黃沙。
哎,如此看來,我算是幸運的,至少我們能相別重逢,白頭偕老。”
蘇佔溫柔的緊握住婁伊璟的雙手,笑如十裡春風,婁伊璟此刻卻是如何也笑不出來,反而因為一句白頭偕老差點哭出來,不是感動若是害怕,因為此刻他的傷口還在淌血,盡管沒有先前那麼噴湧了,到底還是流血了。
聶將軍淡笑了幾聲,“白頭偕老?那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說罷,發令緝拿,蘇佔也淡笑了笑,最後一句話淹沒在廝殺當中,只有婁伊璟聽見了。
他說,“其實我們就是一路人,你也只忠於一個人。如果我是王,那麼現在被追殺的人是你。”
這麼一說,蘇佔也能理解聶將軍要追殺自己的心,所以並不責怪,只是用盡全力追求自己的生路。
蘇佔勒緊馬韁繩抱緊了婁伊璟,雙腿在馬腹上一夾,策馬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