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建議,“天下混亂需要新帝穩定局勢。屬下以為,將軍君威怒發,大有天子之氣,可黃袍加身為我新帝!”
手下說完,又連忙跪下三呼萬歲。
這倒是嚇壞了不少人,連聶將軍都被嚇的後退了好幾步,“你,你這是大逆不道!”聶將軍手裡的弓箭已經對準了他。
那士兵紋絲不動,抬頭看去,更是鐵骨錚錚,“將軍,您射殺太後在先,又有高功在後。若是立別人為帝,他們能放過你嗎?
屬下明白將軍忠君愛國之心,但忠君愛國也得先愛國,如今國破家亡,您若不出來主持大局何來國家?”
士兵說完,又問其他士兵的意見。
這些禁衛軍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他們也參與了刺殺太後的行動,要真讓皇室子弟當皇帝,他們就沒有活路了。
何況禁衛軍有一條規定,禁衛軍只忠於皇上,如今皇上沒了,再換一個皇上,就得換一批禁衛軍,他們也逃不過死的命運。
他們表示,大丈夫若為家國而亡,死得其所,倘若因為私慾而亡則愧對這副男兒軀。
在眾人的推動之下,聶將軍不得不同意了。
那士兵飛快的拿來龍袍披在將軍身上,並率領所有禁衛軍三呼萬歲,從此,新帝確立。
新帝確立,首要任務就是昭告天下。
聶將軍飛快的奮筆疾書寫下聖旨,頒佈下去。
與此同時,天下時局該亂的已經亂了,很多勢力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就如同婁伊璟他們,原本蘇佔就是皇帝想集權的犧牲品,皇帝下令讓禁衛軍逮捕他,他是為了活而不得不帶兵反抗。
結果這就成了叛亂了,凡不為將者沒有規定,不得私自帶兵,何況他又有兵又有馬還有兵器,這已然觸犯國法,就不要說有沒有實質性叛亂。
而真正想要造反的朱,黃兩家,突然之間紋絲不動,反倒是他們成了亂世中的安分子,而婁伊璟他們則成了不法分子。
這點婁伊璟和蘇佔都覺得冤枉,尤其是此刻還碰上一位根本無法溝通的鐵面判官京兆伊,更是不用再說了。
婁伊璟和蘇佔欲哭無淚。
京兆伊仰天大笑,興奮不已,“本官花了近兩年時間追蹤調查,耗盡心血,還屢次入你陷阱,終於將你的罪證極其了。
婁伊璟,蘇佔,你們二人私下招兵買馬又建兵器庫,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
京兆伊長劍一指,坐在馬上,怒視二人。
二人默不作聲,勾唇苦笑。
如今的局勢是,兩方勢力,個有人馬,各站一方。京兆伊此次帶的人馬很多,明顯調集了武官,借用了他的兵力,否則自己那衙門幾個根本不夠。
不過即便如此,人數上以及兵器上,離婁伊璟和蘇佔的都差得遠,可他依舊是一副浴血奮戰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這也讓婁伊璟有些頭疼。
“我就知道,如果有一天,刀兵相見,京兆伊一定不會站在我們這邊,並且他會成為我們最難纏的對手,如今真就應驗了。”
蘇佔苦笑,“敢問京兆伊大人,您既然如此愛國,為何不抓那姓聶的?他如今已經在皇宮裡稱皇稱帝,是確鑿的弒君謀反,其罪當誅,你怎麼不去殺他?”
京兆伊頓了頓,到這裡,原本盛氣淩人的氣勢稍稍矮了一截,無奈的說道,“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認了,難道還要趕他下臺不成?如此,江山豈不又陷入動蕩?聶將軍稱帝雖然有些荒唐,但不得不說他的出現穩定了時局。
除非你們能選出跟適合主導江山的主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