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時已晚,奴才今日得罪了太後。他日太後也不會放過奴才,再者,奴才為官已得朝臣不滿,皇上又不一定能活下去,所以奴才只能拼死一搏為自己博一條出路了。就算沒有出路,也得在黃泉路上拉個墊背,以平心頭之怒,所以,得罪了太後!”
說到後面,尤甚把淚眼一擦,憤然間又是怒火熊熊。
太後被這多變的眼神嚇到了,白著臉連連往後退。
然而退無可退,幾個小太監左右包圍直接將太後逼近了角落,最後又左右拉著太後的雙手,架著出來。
太後又害怕又惱羞成怒,被綁架出來的時候一個勁辱罵尤甚。
尤甚充耳不聞,臉上笑意逐漸變成冷意。
出了寢宮沒走幾步,聶將軍已經帶著禁衛軍迎了上來。
“大膽尤甚,你居然敢以下犯上,眼裡還有沒有王法!”聶將軍大喝一聲。
尤甚冷冷一笑,“聶將軍說的倒是好聽,也不知道你自己安的什麼心。禁衛軍原本是不歸你管,你居然能調動禁衛軍,這不是大有問題嗎?太後娘娘以為呢?”
尤甚回頭看了太後一眼,太後也被嚇到了,經此一早就分不出人心,原本奢望聶將軍前來救駕,如今也說不出他是來救人還是殺人。
太後抬著驚恐的老眼弱弱的喊了一聲,“聶將軍!”
聶將軍拱手,末又冷聲解釋,“禁衛軍本就是皇家護衛軍,職責就是保護皇上和太後。禁衛軍統領只是個凝聚禁衛軍的點。所以,但凡是遇到皇家有難,不論禁衛軍統領在否,所有禁衛軍都要發揮保護作用。
換言之,他們並不聽從本將軍,只是跟本將軍有著同樣的職責,所以我們才會共同來到這裡。”
聶將軍慷慨激昂的說。
太後聽得老淚縱橫,百感交集,一個勁的叫喊著聶將軍,聶將軍,“事到如今,國破家亡,哀家才真正的意識到只有聶將軍是忠於朝廷,忠於江山的忠臣,有聶將軍在,真是國之大幸。”
尤甚冷哼,威脅太後的小太監手一用力,太後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刀就又往裡縮了縮,太後嚇得不敢再多說了。
尤甚邪笑,“想不到太後娘娘拍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的,真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太後反駁,“哀家這是肺腑之言。”
尤甚冷哼。
聶將軍怒目一瞪,目光直射尤甚,“尤公公,你這般綁架太後難道不是另有所圖嗎?相傳皇上昏迷前留下的聖旨,居然是傳位給你。這我就不明白了,皇上雖然沒有子嗣,但皇家還有王爺在,怎麼也輪不到你。你這是何居心?”
“我是什麼居心你看不出來嗎?我要說我並沒有謀反之心,你恐怕也是不會信的,既然如此,何必要問?”
聶將軍冷笑,“事到如今還想狡辯,真是閹人多事!”
尤甚不說話,只是身後綁架太後的小太監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太後原本就保養得宜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太後嚇得頭皮發麻,一個勁的表示,“只要你放過哀家,哀家保準與你榮華富貴,以往恩怨既往不咎。”
尤甚不信,“太後娘娘說的輕巧。奴才都到了這地步了,還能既往不咎?就算您老人家真的既往不咎,皇上呢?哦,奴才忘記了,皇上已經離駕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