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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回來稟報,婁伊璟立刻想到了一個人,“是京兆伊的命令!上次我派人尋我娘下落時,就傳來訊息,他在暗中追查。如今應該還是他。”
“那該如何是好?”
婁伊璟細想了想,也只有一條路可走了,“以不變應萬變。如今他的人都能跟蹤到這裡來,肯定知道這件事跟蘇佔或者跟我有一定聯系。蘇府是脫不了幹繫了,但只要抓不住證據,他就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反而不要做任何掩飾的好。你只要傳令下去,讓他們把兵器融了做成農具就好。蘇府這邊不要掩護。”
手下照辦,但還是決定可惜,“這都是上好的兵器,要做成農具恐怕還得摻雜。一旦摻雜,日後就真的不能再重新做回兵器了。這些好鐵就糟蹋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但只要躲過這一劫,我們就安全了,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婁伊璟說道,但說完這些又很快想到了什麼,嘴角一揚,笑道,“其實,我們大可以迎難而上。直接開鐵鋪,造農具。
這樣一來,既可以正大光明運鐵,又可以合理安排人手,這些人就不用每天裝作乞丐或者無業者到處遊蕩。正兒八經的前來應聘,當成打鐵匠。既搞定了人手,又搞定了鑄造兵器的事,豈不是一舉兩得?”
婁伊璟說完,手下也震驚了,不得不說這個主意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很大膽。因為朝廷對於鐵鋪是十分嚴格的,開店鋪必須得朝廷認可,那麼第一道關要過得就是京兆伊這關,豈不是又要跟他打交道了?
所以手下一來覺得冒險,二來又佩服婁伊璟這大膽冒險的風格。
但只有有這種風格的人才能決勝千裡之外不是嗎?所以手下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恭恭敬敬的沖婁伊璟拱了拱手,以江湖方式表達他的欽佩。
之後婁伊璟就親自去了趟京城縣衙。
不出所料,京兆伊大人看見她頗有些驚訝,不只因為她提的想法,更因為她這個人。
“江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為何我看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可曾見過京城尚書令黃裴的妾婁氏。
我瞧著你們兩頗為相似。”
婁伊璟勾唇淺笑,嗓門寬厚從容,“大千世界,總有幾分相似。江某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京兆伊驚訝片刻後,聽到這話,突然之間就不那麼驚訝了,也淡然了許多,回答,“陌生人之間,相似那麼一兩分就已經是稀罕了。倘若相似七八分,本官以為不是孿生就是雙胞。可我沒聽說過婁氏還有個弟弟或者兄長?”
婁伊璟繼續淺笑淡然,“這個世上,還有一種相,叫夫妻相。大人或許可以往這個方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