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夫人冷哼,“你知道就好!”並且又補充了一句,“先前我的確是因為你的身份不太喜歡你,現在我是因為你的為人!誰家的女子是這等態度,即便不是一家人,就是尋常的小女子見到年紀稍長的長輩,也不敢如此放肆,你說這樣的兒媳婦,我怎豈會喜歡?”
婁伊璟冷嗤,“你不喜歡的不是這些,而是我比你聰明!任何你解決不了的事我都能解決,我比你有手段。所以,你懼怕我。這樣聰明的女人,婆婆管不了,丈夫也不一定管得了,所以你不喜歡。”
黃老夫人繃臉冷哼,怨毒的眼神直逼婁伊璟,卻被她看穿了心虛。
婁伊璟相視一笑,黃老夫人心虛的收回目光。
恰在此時,派出去打聽黃裴訊息的下人來報,說是案子果然有了新訊息,但不是什麼好訊息。那個報案的小夥計死了,據說是因為被黃裴打的,早就有了內傷,只是剛開始沒有發作,過了幾天才發作,據說是肝腎具裂。
黃老夫人情緒激動,拍桌而起,結果忽然頭暈目眩,差點暈倒,幸好婁伊璟及時攙扶。
但黃老夫人甩手拒絕了,自己扶著桌椅慢慢坐下,嘴裡念念有詞,“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還說什麼內傷發作,真正內傷發作的人還能如此中氣十足的報官?”
婁伊璟毫不客氣的插嘴道,“如果處理得當,比如說事先用冰敷傷口,延緩血液迴圈,的確是有延緩發作傷口的可能。不過我想這夥計應該不是這類,只要揪著夥計一死的事情往下查,查到的確跟黃裴無關,那麼他就能無罪釋放。這可是天賜良機,上天給了事情的突破口,還不好好抓住?”
黃老夫人即刻派幾個得力的親信去查。
婁伊璟則是自顧自回了房間,她想的不是案子,既然有人故意家夥給黃裴自然不會給他們查清楚的機會,這些話不過是說給黃老夫人聽的,而她要做的就是散播謠言。
方才黃家來的時候,她也說明白了,只要三步丞相朱家的謠言,就能讓皇上心煩意亂,而她則是火上澆油,在謠言之上再添一筆。
眾所周知,大面積內奸案還沒著落,那個大內奸,如果沒猜錯十有八九是邢師爺。而且此刻邢師爺應該是離開了大昭國國境。
先前婁陽曾經說過,邢師爺之所以能讓他飛黃騰達就是拿捏了別人的把柄,借機在考場上各種放水。
而邢師爺一個小小的師爺能做到這一點,一定背後有個更大的靠山,那個靠山已經揪了出來,是李大人。
而邢師爺跟李大人兩個身份背景完全不同的人,能夠聯系在一起,背後唯一的關系點便是他們可能都是封國的奸細。
由此推斷,邢師爺可能也不在大昭國國內,但因為掌握著朝中不少大臣的秘密,他一定會留人在本國國內。
由此,只要婁伊璟以邢師爺的名造謠生事,邢師爺一定會知道,而且那些被他威脅的官員一定會害怕。
果然,在訊息放出去沒多久,朝廷陷入一片恐慌,據說連皇上都吃不下睡不著,對外說是趨於疲憊,但婁伊璟卻不這麼想。
與此同時,黃家人聯名上奏給皇上,說黃裴這案子恐怕另有原因,他們還特意請了大夫上朝。
那大夫說,一般受了內傷的確不宜輕易發現,恐怕要兩三天才能發作,除非敷冰塊,延緩傷口發作。
但這種情況基本很小,畢竟受害者還活著,他不可能自己給自己敷冰塊,因為一般人受內傷,沒有發作,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了內傷,又如何能敷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