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呈婉皺眉,“如此說來,你也跟綢緞莊脫不了關系。關於兵器庫的資金流通,你又作何解釋?”
蘇佔娓娓道來,“我跟綢緞莊顧裡是師徒,師徒之間幫忙看裡店鋪也是正常。但,這並不代表草民也是主要案犯。首先,這賬本上主要劃賬人是顧裡,所有有關流向兵器庫的賬都是他親自批閱簽字。而草民簽字部分,僅僅是正當買賣。由此可知,草民並不知當時他們在秘密建造兵器庫的事。
同時,這長劍上的指紋,也並不是草民的。”
眾人皆驚。
邵呈婉也又驚又疑,“蘇佔,你剛才可明確表示曾經到過練武場,也練過武功,怎麼這會又說長劍上的手印不是你的,你這是在耍賴嗎?”
蘇佔淺笑搖頭,“非也,草民當時用的武器是摺扇,而師父用的是長劍。大人如若不信,草民可以按下手印以做對比!”
邵呈婉恩準了,衙役帶著印泥上來,蘇佔當眾挽起袖子,伸出十指按下手印,衙役將手印呈上,與那長劍上的手印對比。
十根手指,邵呈婉對比來對比去,果真是一個都不同!
肯定是他早就做了準備,邵呈婉氣急敗壞,“蘇佔,你知不知道毀壞證據,是大罪!”
蘇佔冷笑,“大人,此話何解?這些證物都在您衙門保管,而草民這段時間並不在樂州縣,我又如何能毀壞證物?再說了,方才,全城百姓都看見了,草民大大方方展示十指,足以證明清白。
大人放著最有嫌疑的顧裡不問,反過來問草民的不是,草民好生冤枉!”
邵呈婉無話可說。
全城百姓拍手鼓掌,“我就說蘇公子跟婁姑娘是城裡出了名的好人,怎麼會這種勾當。再說了,私建兵器庫可是謀反大罪,就是再惡毒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呀!”
“就是,就是!”
眾人的話,邵呈婉也聽見了,就是聽見了,才更加覺得氣急敗壞,這兩人實在太狡猾了,就此放了,又不甘心,可不放,卻沒有抓他的罪證、
邵呈婉腦子一片淩亂,慌亂中倒是抓住了最後一句話,她倒是問問蘇佔這些日子去了何處。
“你既說你無罪,為何案發前日你就不見蹤影,為何你又跟你夫人合離?這一切不覺得很巧合嗎?”
蘇佔繼續淺笑,“大人,我夫人跟我奶奶不合,是全城百姓都知道的。再加上去年婁陽大人高中,我們前去道喜,中途黃家人前來搗亂發生不愉快,導致奶奶知道後鬱氣難消。我們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合離的。
合離之後,我就去找我夫人,祈求原諒,複合。而那時我夫人在撫寧縣早有磚窯廠,她打算在那發展,我便娶雞隨雞,娶狗隨狗,跟著她到那,有何不可?”
眾人聽到娶雞隨雞忍不住笑了,笑過之後便是稱贊,稱贊兩人情意綿綿,合離了還難舍難分。
邵呈婉的臉色瞬間又難看了一度。
婁伊璟看她這麼喜歡變臉,索性就再刺激刺激,讓她多變一層,“大人,我跟蘇佔雖然已經合離。但我們兩情投意合,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他追求我,應該不犯法吧?”
眾人羨慕的笑出聲。
邵呈婉臉都快氣炸了。
偏在此時,外頭吹吹打打由遠傳來,眾人讓開一條道,便看見一幫人吹鼓手帶著轎子過來,上面豎著一塊牌子,寫著三個字“武狀元”!
同時前來的還有另一頂轎子,轎子裡出來一位官員,是武考監考官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