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方不明其意,盛啟解釋,說是花盆破了,又不捨得扔,就把破衣服剪了堵了破洞。
以往這盆花都是完好的一面朝外,今日許是幾個下人疏忽大意,沒擺好,讓他們看見,實在尷尬。
邵方是個孩子,還存著純真,一聽這話,只覺得盛啟是個再好不過的好人,對他充滿了好感,自然不再有任何懷疑。
同時,方才還苦苦掙紮的內心,此刻也寬心了不少,邵方高高興興回了縣衙,與阿姐老老實實稟報。
但邵呈婉卻不這麼好糊弄,此時手裡也正捏著一張信封,跟盛啟做著同樣的動作,放進火盆裡燒。
邵方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進盛屋的時候也正好看見這一幕,跟阿姐一模一樣,但不知是什麼內容。
阿姐邵呈婉說,“這個盛啟不可信!本官已經另外從線人那收到訊息,說是撫寧縣有磚窯廠在招高價夥計。這麼大的事,盛啟這個師爺卻什麼都不知道,你說留他何用!”
邵方想起剛才那一幕,想替盛啟說幾句好話,“或許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向阿姐稟報呢?”
“知情未報,就更留不得了!”
邵方聞言,嘴巴長得更大,心裡也自責,自責自己一句話,把盛啟置於更危險之地,卻又不知如何圓回來。
而此時邵呈婉也懶得聽一個孩子多說什麼,得到訊息就立刻要帶人前往撫寧縣。
邵方驚訝,何時阿姐身邊的手下已經換了一批。
而另一邊,盛啟也立刻想到了此事,訊息傳來,只說一個磚窯廠在找夥計,價格略高,饒是詭異。
盛啟想到自己放他們離開的時候,江氏曾經說過,他們在另一個縣也有磚窯廠,不用擔心四處流浪。
如此一對比,他便更加擔心起來,連夜命人去通知。
卻來不及了,邵呈婉已經帶人率先趕到了那裡,並且已經見到了婁伊璟。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邵呈婉笑得幾近張狂,嘴巴大的恨不能把婁伊璟一口吃了,“婁姑娘,別來無恙!”
婁伊璟挖耳朵,諷刺,“怎麼你們說話都是這一句,不能有點新花樣嗎?”
邵呈婉警覺,“我們?還有誰?”
婁伊璟巧笑嫣然,“一個惡貫滿盈殺人如麻的壞蛋,這廝一貫這麼說話!”
邵呈婉冷臉,“婁伊璟,你這是在耍弄本官!”
婁伊璟冷笑,“不敢,不敢,民女怎敢跟大人作對!”
邵呈婉懶得廢話,直接帶人圍了這裡,屋內,幾個手下追了上來,婁伊璟擺手屏退了他們。
“盛大人,您這是何意?”
邵呈婉邪笑,“婁姑娘,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還是老實交代蘇佔在何處。若是不說出來,就等同於私藏朝廷欽犯,是重罪,本官有權將你逮捕!”
婁伊璟不動聲色,“盛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民女與蘇佔早就合離。如今他身在何處身犯何罪,與我何幹?若是因為抓不到他,汙衊民女洩憤的話,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