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母親從來不肯說起自己的名字,不過如此倒也好,誰能想到這個名字的背後會是一介婦人。
如此安頓下來,倒是迎來了幾筆生意,量雖小但也是好的開始。
據說這些生意都是程師傅和幾個師傅去外面拉來,跑了不少路。
今日成交,婁伊璟自然也不敢虧待了他們,宴請幾位師傅好好款待,同時為了防止這些有能之人被挖牆角,婁伊璟效仿先前治理避暑山村的模式,將整個磚窯廠百分之十的權利劃分給他們,從此這兩位師傅也算是磚窯廠的老闆了。
這一切搞定,後方也算是穩了,這時發展別的生意也是可以,只是婁伊璟還在斟酌做什麼好,也就遲遲未動。
而這一斟酌就過了一年,轉眼科考就要來臨,蘇佔忽然提出要考武舉,而不考文舉,這想法說出來著實叫人驚訝。
江氏有些不明白,明明他文采斐然,要考文舉也不是難事,為何換了?婁伊璟也很納悶,只有蘇佔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
畢竟這個名字,並不是真正的名字,他們蘇家早些年貪汙受賄後,皇帝便下旨後世子孫不得錄用。
朝廷又重文輕武,文舉要求嚴格,且容易暴露身份,而武舉就不一樣了。武考的一路監考官跟他們蘇家都沒有任何關系,自然少了暴露的機率,更安全。
至於為何要踏入仕途,一是為了給婁伊璟的父親討回公道,二是真的發覺只有站在高處,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如今的他就跟過街老鼠一樣,時不時的陷入被動,所以他才不得不選擇入仕。
這些,蘇佔都不想解釋,只是簡單表示,自己不想靠女人養一輩子。
江氏和婁伊璟也就不再多問。
後來,朝廷發下了通緝,要求全國各地捉拿韓家兄弟,以及嫌疑犯蘇佔。嗯,蘇佔暫時還是嫌疑犯,畢竟指紋沒有校對,人證只是證明此人來過,他還是懷疑物件,而韓家卻是十足的要犯。
雖然身份上聽起來很有區別,可實際上也沒什麼區別,通緝力度一樣不小,且抓住了一樣沒好果子吃。
婁伊璟略有些擔憂,蘇佔也是,未免被人發現,幹脆換了名字,蘇佔改稱蘇伊,而婁伊璟則改稱江璟,隨了母親的姓。
如此一來,倒是避免了不少麻煩,至少這個縣城的人並不認識他們,通緝令上的肖像,蘇佔與其完全不同,大概當中少不了樂州縣好心的人幫忙吧,就跟當初婁伊璟能夠順利出逃一樣。
當然這種幫忙,對某些人來說,一定會氣死。
樂州縣,邵呈婉看著通緝令上的蘇佔的頭像,心裡頭滋味複雜。盛啟從旁經過,她也忽然不知,知道盛啟開口問了一聲,“大人,您都對著這張通緝令看了半天了,不休息一下嗎?”
邵呈婉皺眉,抬頭問盛啟,“本官特意命人這樣畫他,他知道了可會感激本官?”
盛啟,想了想,淡淡應了一聲,“會!”
邵呈婉大怒,將通緝榜文直接揉碎扔了出去,東西滾在盛啟腳下,盛啟嚇了一跳,彎腰欲撿,又頓住了,“大人,為何動怒?”
邵呈婉冷哼,“他的心裡就只有婁伊璟一人。寧可忍心騙我,調虎離山,也不忍心看她受罪。你說,他看到這張通緝令上的頭像,會感謝我,會想到我嗎?怕只怕他單純的以為,畫師畫錯了。如此,我的心意豈不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