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磚窯廠轉悠了半天,深刻感覺到身心俱疲,婁伊璟擦了擦汗進了家門。
後院裡,萬氏馮氏拉著江氏在說什麼,三個人看上去很和諧的樣子,但是婁伊璟不懷好意的猜想這兩人應該是故意跟母親打成一片故做好人,以求日後再有翻盤的機會吧。
只可惜他們恐怕要失望了,身為家主的蘇佔根本沒什麼把他們放在心上,也許曾經沒少受他們的委屈,所以才顯得不在乎。
既然如此,他們就算使出一身本事恐怕也掀不起大浪,婁伊璟也就不理會,轉身去了書房尋找蘇佔。
蘇佔端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疊書信看的認真仔細,時而眉頭緊蹙。
婁伊璟好奇,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脖子,自下輕啄了一口,感覺到了脖子上傳來的酥麻之感,蘇佔的不悅便煙消雲散,轉眼環上手,拉著婁伊璟坐到自己腿上。
婁伊璟順勢書信看了看,瞧著上面密密麻麻,就沒了興趣,索性讓蘇佔自己說。
“上面說了什麼?”
“你可知,我在幹什麼?”
“不知。”
蘇佔解釋,“再查一起案子。你可知當年婁陽之所以從院試中拔得頭籌是因為邢師爺偷偷地將本該勝出的解元的試卷偷藏了起來,由此婁陽才成為解元繼而往上。
當時我還納悶婁陽即便在院試中勝出,也不可能在鄉試殿試中勝,才考院試就動用小伎倆,上頭的幾場考試又該如何?
後來,我才知,這一切都是邢師爺的功勞。別看他只是師爺,卻有通天的本事。這上面就是他在院試中幫助婁陽的證據。至於其他幾場考試的證據暫時還沒有,不過八九不離十是他。”
婁伊璟聞言,忍不住笑了,“要說他有通天的本事,我看你本事也不小嘛,否則如何能抓住他的把柄?”
蘇佔淺笑,笑完之後是擔心,“他做出這種事自然有人想收拾他。你可知道那原本該是解元的人其實還有個弟弟。他弟弟正想盡辦法的把這事抖出來為哥哥出口惡氣。”
婁伊璟淺笑,“看來夫君大人的通天本事是仰仗了別人的出生入死,也不知,邢師爺的通天本事又是仰仗了什麼?”
蘇佔沉默了一陣,“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邢師爺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才覺得此人危險的很,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師爺,竟然比縣令還要難對付。”
“如今你有了這些證據,是打算告他們嗎?如此,也不怕迎來麻煩,要知道那巡撫胡大人可是天天想著法子的陷害你,如今你倒是主動送上門。”
蘇佔搖頭,順手又將婁伊璟摟的更緊了,“我怎麼回去。我去也不合適,自然是解元的弟弟去。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擔心他沉不住氣壞了大事,便時刻督促著他讓他把證據給我一份。
如今,證據越來越多,事情越來越清晰,我真擔心他急功近利去報了案,那就麻煩了。”
“應該不會的,夫君大人看著,他就算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你。”
婁伊璟說著,又忍不住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口,蘇佔甚感口幹舌燥,忍不住將人壓在身下,抵著桌子,聲音略帶誘惑的說道,“似乎,我們成親已久還不曾入過洞房,要不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