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的表字,日後你還是叫我佔,我喜歡你這麼叫我。”言罷,將懷中人兒摟的更緊了。
婁伊璟緊靠著結實的懷抱,感受著他的溫暖,同時心裡默默的叫了一聲佔,臉頰便不由自主的染紅。
許是因為這一夜都吵累了,這一家子再也沒有生事,這一夜倒是過得還算安寧。
只是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又頭疼了。因著先前婁伊璟命人尋找神醫結果動靜太大,只好對外稱是蘇佔病了,然後引來了巡撫。
巡撫胡大人拉著縣令戚大人第一時間趕到廟圈裡村探望蘇佔,打了個措手不及。
蘇佔沒做任何準備,臉上也並無病態,就這麼從屋子裡出來,胡大人看了直眯眼,嘴裡說著饒有捉摸的話。
“這不是蘇公子嘛,昨天本官還聽說你病了,特意請了神醫來,今日怎麼就看好了?莫非這神醫真這麼神奇,可令病情不日就痊?”說完,嘴角勾起嘲諷意味。
胡大人心裡清楚,這小子是裝病。
蘇佔也知道此時裝病已經來不及,索性就不裝,淡然冷靜的回道,“這世上還有一種病,叫心病。蘇某得了心病,從外表上看自然看不出所以然。”
胡大人嘴角勾的更邪了,冷哼了幾聲,反駁道,“早就聽聞蘇公子這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今日,領教了。”
“不敢,不敢!”蘇佔挑釁性的謙虛道,繼而又邀請縣令和巡撫進屋來。
正好這時候婁伊璟和蘇佔那一家人前前後後走了進來,又在蘇佔的介紹下,他們得知兩位的身份,這一家人就跟見到什麼似的大呼起來,心裡各自有了盤算。
婁伊璟倒是沒注意到這些,她只是在意這位胡大人是否又來找茬,便站在蘇占身旁想要幫幫襯一些。
這位胡大人眯著眼,目光來回在婁伊璟身上打量,上次公堂對峙,已經親眼所見這女人的厲害,所以此次再見難免對她時刻提防,就連說話都得幾經思量。
“本官今日前來,一是來探望蘇公子。二是想告訴二位一件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些事該輪到的時候,還是會輪到的。”
言罷,胡大人起身,冷冷一笑,帶著縣令出去了。
蘇佔那位姑姑和姑父見勢,連忙跟上去,殷勤滿滿的送兩位出去。
兩位大人看了一眼這兩人,又回頭看了一眼婁伊璟和蘇佔,笑意越發深邃了。
蘇佔和婁伊璟則同時麵皮抽搐,心下一冷。看樣子王爺是無論如何都要弄死他們,不管有沒有證據,他們都會捏造出證據來,總有一日,他們難道一劫。
兩人互視一眼,都笑不出來,而那兩位長輩進門時則笑得歡暢。
果不其然,僅僅第二天,姑父就去了縣衙當了差,還是個捕快,人稱沈大捕快。
這稱呼聽得婁伊璟直皺眉,捕快就捕快,還大捕快,大捕快就是捕快之手,捕頭了。可見,這個胡大人之狡猾,是故意抬高此人打亂他們一家,此計陰毒!
且,偏偏這一家子因為出了個捕快之後笑得合不攏嘴,好歹曾經也是官宦人家,眼皮子怎的這般淺薄。
婁伊璟表示頭疼,一個人趴在屋外籬笆牆上,扶額嘆息。
蘇佔從屋裡過來,徑直摟住她的腰,解釋道,“我姑姑姑父向來遊手好閑。我爹在朝為官時,他們就做慣了蛀蟲,這一次也算是首次自力更生,難免有些興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