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伊璟聽到這裡,差點一口老血噴死,真是白瞎了她的一番贊許。
擦了擦嘴角,姑奶奶親自下去,婁伊璟縱身一躍,從屋頂下來,堂堂正正進了公堂。
“回稟大人,敢問剛才這位小兄弟說的這家店是在何縣何鎮何街,經營的是何物?”
縣令以為婁伊璟以此盤問,想問住他,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想炫耀一把,不等那年輕人開口他自己替他作答,回答的是精準細致,非常完美。
婁伊璟聽完眉頭都笑彎了,“如此甚好,正好吾乃蘇佔之妻。他的産業便是我的産業,如今他入大牢,我是否該以蘇佔之妻的名義接管此店鋪?”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縣令和巡撫鬍子都快抖抽筋了,年輕人臉色也不太好看,看出來有些不樂意。
但婁伊璟卻是步步緊逼,“怎麼,我是他的妻子,也是這家店的老闆娘,老闆娘還沒權利經營店鋪了?”
縣令回答,“有是有,不過此店涉嫌洗黑錢,就算你是老闆娘也無權再經營此店了。”
婁伊璟斜眼笑,“既是如此,那就請縣令大人查封此店。哦,忘記了,此店在別縣還得別的縣令大人下令才是。那就有勞巡撫大人通知別的縣令查封此店。在此店未貼上官府封條前按大昭國法,該店任可自由經營,也就是說,在大人未貼上封條前,民婦仍然能做那家店的主。
既然如此,那我把這家店賣了。反正,家裡面不缺店鋪,這家店又離的太遠,賣了換錢帶在身上方便些。”
婁伊璟咧嘴邪笑,故作輕松,心裡卻偷偷冒汗,今日她算是為了蘇佔當眾把這幫人得罪了,恐怕日後少不得一堆麻煩了。
縣令和巡撫聞言,臉都快塌了,臉頰旁生生凹出一個坑。
後來,人群中又冒出一批文人,那批文人搬出了大昭國法,凡七日內無證據者該當庭釋放。
由此,眾目睽睽之下,又有各方嘶啞,巡撫也是沒辦法,只好讓縣令放人。
婁伊璟當眾領了蘇佔出去,兩人經過人群,蘇佔側頭看了一眼躲在人群裡還有些青澀的盛啟,回以感激的眼神。
婁伊璟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裡明朗。
今日蘇佔當庭釋放,那麼孝親王洗黑錢證據不足,他也變成了無罪釋放。
婁伊璟好奇當日那艘船那些髒銀可是十足的證據,怎麼後來都沒人提起,甚至公堂上巡撫和縣令也不曾提起。
蘇佔解釋,“王爺身下定然牽連甚廣,出了這次意外,一定有不少人爭先恐後的替他把髒銀和那艘船的事抹了。自然沒人能以此做文章。”
蘇佔說完,婁伊璟倒是想出一個陰招,這也是這幾日陪著衙門幾個打哈哈玩出來的。
她命人傳播出去,說這艘船和髒銀都是陳國舅拿來陷害王爺的,這都是指正陳國舅的罪證。
一時間,京城風雲再起,詭詐迷離。樂州縣這邊雖然有所波動,但影響不大,因為設事的蘇佔根本抓不住他的證據,自然也就無法影響了。
反而,他們因為這場官司多得了一家店鋪,這家店鋪當然是要賣的,那可是當著巡撫的面,縣令大人親自承認是他們的,為何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