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儒風勾唇冷笑,滿臉寫著不屑,“還有什麼證據比這麼多人看見更有說服力嗎?”金儒風回頭指了指公堂外聽審的百姓,“當初我納妾的時候,這些人也知道,如今他們正好替我作證這件事。”
蘇佔冷哼一聲,同樣嘴角斜勾起,弧度比他更深,“如果說這就是你找的人證,那麼金公子恐怕要失望了。方才,我已經驗證過,這些不過是趨炎附勢的市井小民而已。我用錢引誘他們罵你,他們不敢。讓他們誇你倒是一個比一個能說,在場的不少人都說了不下二十句誇贊之詞。由此可見,他們並不見錢眼開,反而是畏權。
畏懼你金儒風的權。因為放眼望去,整個白石橋鎮有三分之二是你們家的地。所以他們畏懼,正好剛才的一切,你自己也看見了,你身後的家丁也都看見了。”
那些家丁聞言,紛紛撇過頭,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外頭的百姓也略有些羞臊,原本他們也不是惡人,可如今叫蘇佔這麼一試,反倒成了幫兇了,百姓們羞愧不已。
金儒風這才知道,原來蘇佔是在這裡等著他,此時再看向蘇佔時便再也不敢用看瘋子的眼光看著他。
上座的縣令也有些目瞪口呆,婁伊璟更是屏氣凝神,她知道他要反擊了,她在期待他反擊。
果不其然,蘇佔一個側身目視縣令繼續往下說。
縣令被他的眼神唬住,一句話也不敢說,去是蘇佔在說。
“剛才的情況大家也都看見了。所以,這就足以說明,這些人證並不可告,他們的證詞也就有待商榷了。”
言畢,底下一片漠然,金儒風臉色比哭還難看。
婁伊璟卻是心情大好,又叫又跳有鼓掌,“原來這就是先發制人,好,太好了!”
蘇佔勾唇一笑,很受用的點點頭。
縣令敲擊驚堂木,“肅靜,肅靜,公堂之上不得大聲咆哮。”
婁伊璟沒再多言,靜聽蘇佔往下說。
蘇佔繼續開口,“若是金公子除了人證外,沒有別的無證,比如說婚書,那麼這案子就可以結了。”
金儒風氣的火冒三丈,當堂咆哮,“老子納妾又不是娶妻要什麼婚書。若是你用這話堵我,那我可就不服了,且不說別人,就說縣令自己,他納妾立婚書了嗎?”
縣令輕咳了幾聲,面色有些羞紅,“這個,這個事情的確如此。自古以來納妾不需要婚書。若是蘇狀師以此為理,實在有些站不住腳。”
蘇佔步步緊逼,“沒有婚書,別的契約也成,只要證明綺芳姑娘的確是你金儒風的妾,我自當無話可說!”
縣令聞言,看向金儒風,“你可有別的證據?”
金儒風無話可說。
蘇佔尖銳的眸子當即看出破綻,抓住破綻接著往下說,“如此說來,金公子連綺芳姑娘的賣身契也是沒有的?沒有賣身契,贖身契總是有的吧?”
他說完,故意頓了頓,等待金儒風回答。
金儒風一聲不吭,他就知道他回答不上來,否則早就在自己說契約時就振振有詞的拿了出來。
原本蘇佔以為金儒風會有綺芳姑娘的贖身契約,為此也想好了對付之策,只說贖身不代表她就是你的人,還得有賣身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