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另有玄機,玄機在哪她還不知道,倒是唯一可以清楚的是,他們的綢緞莊並不虧本。反觀自己這邊,請來的裁縫,卻沒多少人要裁衣,反而因此多了一筆額外支出而拖了後腿。
邵呈婉頗有些頭疼,恰在此時,外面來了人。
那人進來後,夥計率先上來迎接,但那人十分冷淡,點名要見邵呈婉。
夥計一聽此人口氣,卻敢知名道姓說出他們家掌櫃的名字,想來也是個厲害的主。
夥計不敢得罪,立刻引人見了邵呈婉。
邵呈婉見到來人,連忙從座椅上站起,親自引著此人坐下,並泡了杯茶,好言相迎。
“不知金坊主駕到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那位叫金坊主的男人,四五十歲模樣,穿的富貴華麗,為人卻十分傲慢,看邵呈婉的眼神更是帶著一股斜視。
邵呈婉也只能默不作聲,偷偷抽了抽嘴角又恢複往日的莞爾一笑。
金坊主順手,接過賬本就拿來看,邵呈婉原本是想遮掩,但人家速度很快,且自己又不敢反駁,只能扶額嘆息由著人家翻閱。
但賬本資料顯示,綢緞莊的經營並不好,尤其是這幾日,更是不好了。
金坊主看至此,賬本重重的扔到一邊,目光更是冷了三分,邵呈婉只能賠笑,“金,金坊主……”
話未說完,已被打斷,金坊主傲慢的說道,“怎麼回事,我們五個掌櫃的聘請坐鎮,難道僅僅是讓你把店鋪拱手讓給顧家?”
“抱歉,金坊主,實在是事發突然,我還沒想到對策。”
“要盡快解決,若是我們五人聯合起來開辦的綢緞莊還幹不過對面顧家,我們的臉面要往哪擱!還有,你邵呈婉如果還想姐弟溫飽,就盡快把事給我解決了,否則,我會隨時換了你!”
這話說完,邵呈婉身子微顫了顫,心裡說不出的苦楚。
金坊主又話鋒一轉,說起蘇佔和婁伊璟來,“我聽說,顧裡外出挑貨去了?現在顧家綢緞莊當家的是一位叫蘇佔的酸秀才?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書生,有什麼好怕的,這點都對付不了?”
邵呈婉咋嘴,不知如何解釋,“他並非一般書生這般迂腐無能,事實透著聰慧,不好對付,何況身邊的婁伊璟又是個商行精通之人,就更難對付了。”
“婁伊璟?何方神聖?”金坊主一臉不屑,對於邵呈婉說出來的這兩個陌生名字,他只覺得有些可笑。
邵呈婉卻說得一本正經,“兩人都是貧寒出生,但為人十分狡猾和精明。年紀輕輕已經在鎮上站穩腳跟,其經營手段可想而知。不知金坊主可嘗過蘇家的果蔬?”
說罷,邵呈婉招呼夥計端上來,金坊主看了桌上兩碟,一碟是水果,一碟是蔬菜。
水果是菠蘿,蔬菜是萵筍,兩碟,都是十分簡單的放在盤子裡,萵筍也只是涼拌,並無任何特別。
金坊主還以為拿出什麼稀罕玩意,一看都是些常見的,便有些不悅,嘴裡冷哼,眼神睥睨,“我當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玩意,不過是些吃過又吃過的,當我沒見過世面嗎,拿走拿走。”
邵呈婉急了,又不敢大聲吼,只得小聲勸食,“這味道絕對非同一般,您且嘗嘗。若是嘗過之後還覺得不好,我邵呈婉也就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