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璟啊,你才成親,很多事都不懂。這些方面可得多張幾個心眼,男人最是喜歡糊弄不懂事的姑娘。我看你最好還是尋他尋,免得……”
婁伊璟有些不悅了,“琴姨,舅舅?我說你們幾位今日來到底是為何?”
姨和舅舅聽出了婁伊璟口中的不悅,但因為她是晚輩,自然對她的不悅不放心上,反而因此還激發了他們的好奇心,話越說越多,越說越過分。
“我們還能來為何,不過是來走動走動。都是親戚,又是大過年的,此時不走動更待何時?”
婁伊璟反嘴,“既也知道走動,怎麼前十五年不曾來,今年倒來了?”
舅舅和姨,眨了眨眼,故作出一副好人口氣,說道,“那不是忙嘛。前幾年我女兒,你姐姐嫁人,坐月子,我不得不過去照顧。再往前幾年,我這不是也要伺候公婆照顧我的一家老小,所以呀,打從我和你娘嫁人後,便極少來往了。”
婁伊璟扁嘴,心中惡心之意更甚了,“這麼說來,你們今日倒是空閑了?”
姨和舅舅怔楞,不知她為何這麼問,但也很爽快的點頭了,“是啊,就是兒女大了,我們省事了。”
婁伊璟冷笑,“不過可惜,我們家沒空。我娘還得幫我張羅果蔬的事,沒空招待你們了,慢走,不送。”
聞言,兩人怔楞,殷勤的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依舊是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口氣,教訓婁伊璟,連帶著連江氏一塊罵了。
“呵,我說你這小崽子這是怎麼說話的,我們來做客,你居然趕我們走?這是要逼著跟我們斷絕關系嗎?有出息啊,長大了,嫁人了,就有出息了?也不知道你背靠著的男人靠不靠譜,別現在攆我們走,到時候被拋棄了,哭天搶地的求我們收留,我們可不管。江氏,你好好看著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吧!”
江氏臉色也難看了些許,但始終不說話,並非是不敢,而是懶得爭執,都是些十幾年不見的親戚,日後也不會找他們,何必費那些話。
婁伊璟卻不這麼想,好多年不來往的親戚突然來了還說這種話,她若不反駁幾句,哪裡肯。
“琴姨說得對,男人的確是很難靠得住的。由此看來,琴姨對這方面應該是很懂的,想來應該是熟能生巧了吧?”
琴姨聞言,臉色大變,原本殷勤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五官也變得扭曲,想罵又罵不出來。
婁伊璟看她懊惱的樣子更是想笑了,“若是如此,那琴姨可要看你自己的女婿了。你都說了男人是靠不住的,那麼想來我這位姐夫也是靠不住的人了,你可得多多費心了。又或者,他未必是男人,所以也就不用擔心靠不住了。”
琴姨這下子怒了,“臭丫頭,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江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如此的沒有教養,難道就因為她缺了爹疼,所以就一敗塗地了嗎?”
江氏怒了,婁伊璟已先替母親反駁過去,“就是一敗塗地也與你無關,我們是吃了你家的糧還是喝了你們家的水,用得著你們來指手畫腳?到時你們今日踏進了我們家的地,我是該向你收租呢,還是收租?”
“你,你……”一向八面玲瓏的堂姨此刻竟然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恨不得自己懸空在土地上,如此也好堵了她的嘴。
偏偏這是不可能的,並且婁伊璟步步緊逼,“琴姨,請吧。”
堂姨連連後退,快要退至門口時,忽然撞上某個結實的身體,轉身一看,是一個俊俏的年輕人,穿著不算華貴但絕不寒酸,且發髻整潔,五官深邃,看起來十分硬朗。
然而,讓她吃驚不小的是,這麼一味極致的年輕後生,竟然正是她口中那位不可信的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