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儒風心中疑慮,這邊蘇佔已經走了過來,顧裡跟在旁淺笑連連。
蘇佔滿目兇狠,鋒芒盡展,口氣更是帶著逼人的氣勢,“金公子,不知內人說的可是真?”
金儒風內心委屈,臉上也很委屈,“老子就是一根毛也沒碰到她,是她自己撕破了衣服跟一條瘋狗似的亂咬,我能怎麼辦?”
瘋狗?蘇佔心中不悅更甚了,雙拳緊握,骨節咯咯直響,聽得金儒風瑟瑟縮頭,心中安暗惱,早知道出門就應該帶些人,這下好了,自己寡不敵眾難以應付,不如還是跑吧?
“各位,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就失陪了!”
金儒風一個轉身,蘇佔已經搶先一步阻擋了去路,此時兩人只有一拳之隔,蘇佔高金儒風一等,兩人對望,優劣明顯。
金儒風心裡有些打顫,目光悠悠的看向顧裡,希望顧裡可以救救自己,但是很顯然,顧裡此刻的態度和反應就跟當初金儒風羞辱蘇佔時的反應一樣。
這樣看來,他對兩邊的態度是一樣的,也不算是偏私與誰,金儒風想到這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好吧,既然顧裡不會偏私,那麼自己反抗的時候,但願他不會說自己欺負別人了。
金儒風嘴角一勾,也捏緊了拳頭向蘇佔沖過去,蘇佔一個側轉身巧妙不開不說還正好抓緊了金儒風伸過來的手腕。
然後順勢一拉,金儒風沒站穩,同時更想不到蘇佔竟然還會武功,錯愕自己,整個人傾斜,蘇佔又在此時一抬腿絆了他一腳,金儒風這一跤摔的毫無懸念。
額頭直接磕在地面上,鼻子先與街道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又是牙齒。
只聽得金儒風一聲哎呦哎呦的叫著,又不肯承認自己打不過蘇佔,末了捂著牙,留著鼻血,咒罵小子用了歪門邪道。
這時候路人們才敢圍攏過來,指著金儒風罵罵咧咧。
屋漏偏逢連夜雨,只聽得女子振振有詞,“就是他,這個臭流氓!”
眾人轉過身去,一女子帶著衙役紛紛趕來。為首的便是邢師爺和張典史,兩人起先還是一副為民除害伸張正義的模樣,結果過來一看,趴在地上嗷嗷叫的竟然是金儒風,金爺爺,頓時就不敢了。
卻又忍不住被他那慘樣逗笑,憋著笑,轉過身,對那報案的姑娘說,“一場誤會一場誤會,你看他這樣也不敢對誰動手送腳,許是你看錯了。”
姑娘不肯,“沒看錯,我可是看的真真的,就是他!”
邢師爺笑得彬彬有禮,兩不得罪,“哎,姑娘,你肯定是看錯了,且不說他怎麼樣。就是你自己長得也是一般,若不是瞎了眼的人,哪裡能看上你?”
“你!”
姑娘被說得氣急敗壞,周圍百姓看不下去,議論紛紛,邢師爺卻依舊在笑。
身旁的張典史看起來一臉嚴肅,一絲不茍,卻也是個欺軟怕硬的,這會也是向著金儒風說話,只是說話方式不同,“姑娘,你可知誣陷是何等大罪嗎,如果不知,我倒是可以替你念念。”
姑娘更是氣急敗壞,走到婁伊璟身邊,讓婁伊璟出面指證。
婁伊璟自然是要站在這位姑娘這邊,畢竟自己也是受了金儒風不小的氣。